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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卻山遲遲不說話,讓南衣意識到了什麼……她見到章月回,那不是一個夢。
「東家,上頭花朝閣著火了……」
那句當時聽得朦朦朧朧的話,一下子也變得清晰起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南衣想開口說話,胸膛卻有氣血劇烈地翻湧上來,她猛地咳出一口血。
都沒來得及擦去嘴角的血,她便抓著謝卻山的衣袖,急切地問道:「玉鐲……碎掉的玉鐲呢?」
一瞬間,謝卻山明白了。他心中百感交集。慶幸這命運的神來之筆,又厭煩這陰魂不散的緣分。
原來那個不靠譜的「未婚夫」,是章月回。
第77章 膽小鬼
章月回被大夫「搶救」回來,裝模作樣地在完顏駿面前描述了方才地牢裡甕中捉鱉的場景,說原來秉燭司的黨人就是歸來堂內部出現的奸細,他在地牢裡與其殊死搏鬥,最後將人反殺。其實之前也沒有抓到什麼秉燭司黨人,只是傳出風聲,引人落網罷了。
不過完顏駿一邊聽著,臉色卻越來越差。
這番說辭倒是都能圓上,但顯然跟他想要的結果有著很大的差距。費那麼大陣仗,他也損兵折將,卻連個活口都沒有,那守衛更是見都沒見過的面孔。
還說什麼要釣大魚?
真是笑話!
先前四方橋渡口,也是章月回得了不實的訊息,他們才被秉燭司狠狠擺了一道。他愈發覺得章月回就是個騙錢的無能之輩,但他並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此刻臉上是風雨欲來的陰沉,仍忍著沒發作,端起酒壺要給章月回斟酒。
完顏駿要是發火還好,可他什麼話都沒說,反而客客氣氣的,這讓章月迴心裡有點沒底。他也是一頓,忙躬著身雙手捏起酒杯去接酒,但壺嘴卻越過了杯盞——完顏駿並沒有倒酒之意。
他看似無意地拿酒壺戳了戳章月回的衣襟,做出一副提點的樣子:「章老闆啊,做買賣講的可是信用。」
他戳的地方,正好是章月回剛包紮好的傷口。
章月回忍著痛,端起一個笑:「是是是,完顏大人,是我的失誤,錯把小卒當成了大魚,但多少有些收穫,不能說是白跑一趟。」
完顏駿也笑,語氣卻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我要的可不是這些不入流的情報。我再給你七天,抓到活的秉燭司黨人給我送過來,否則——」
完顏駿又將酒壺往前送了送,壺嘴戳著脆弱的傷口,稍一傾斜,酒便順著衣襟滲到繃帶,再澆進傷口裡……章月回登時面色慘白,額角冒出冷汗。
愣是半點沒吭聲,臉上還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行,完顏大人,七天,一定幫您把事情辦妥。」
完顏駿才鬆了手,將酒壺放下,未置一詞,揚長而去。
章月回這才一下子鬆懈下來,捂著傷處跌坐到椅子裡,露出吃痛的表情:「痛死老子了——」
外頭守著的駱辭見完顏駿走了,連忙入內,看到這番情景,著急道:「東家,我去叫大夫。」
章月回抬手製止。
駱辭的動作停住了,識趣地關上門,候在一旁,等著章月回發話。
「他們去哪了?」章月回問。
章月回勉強圓上了今晚的事故,可以說是從精神到肉體都從未如此狼狽過。但他暫時也沒什麼心思去處理完顏駿給他下的最後通牒,他在意的是南衣被謝卻山帶去了哪裡。
「引路蝶飛去了城西的一處莊子,就是之前查到過,謝家說秦氏突發惡疾送去的那個莊子。」
把南衣交給謝卻山之前,章月回在她身上留下了歸來堂特製的粉末,藥粉於人而言微不可察,其氣味卻能被一種特殊的蝴蝶感知到,一路跟著蝴蝶,便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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