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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過來。」
謝卻山無辜地攤手:「我都沒動。」
南衣瞪著謝卻山,臉上的灼熱還沒褪去,只覺又羞又惱。
她知道,她也必須面對,他對她有男女之情。
她也有。
在每一個肌膚相觸的瞬間,她都覺得自己是一片漂浮在半空中的雪花,而他像是遠方的一捧篝火,散發著致命的溫暖,懼怕寒冷的她總是會不自覺靠近他。
她也想遵從身體的本能,在他滾燙的懷抱裡融化。
可她已不再相信世上的情愛,這是章月回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錯付的時光到底是深刻的,她對危險的東西有了警惕,她拒絕飛蛾撲火。
就像她認為章月回並不壞一樣,她覺得謝卻山骨子裡應該也是個好人,但這跟討論愛情是兩碼事。在謝卻山漫長的一生當中,如果需要一樣一樣捨棄掉一些重要的東西,她會在哪一步被捨棄呢?
又或者,她甚至都算不上是重要的,更像是他途徑孤獨時一個短暫的陪伴。
她直覺靠近他,她將要被吞噬,沒有人會在意一片雪花的消失,但她自己在意。
隱隱的,像是在哀求:「謝卻山——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陣風穿過,被拉長的竹影恍惚間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在人的身上游離著。他們像是被包圍在滿是刀尖的陷阱之中。
謝卻山笑了笑,眼底的冷又一點點浮了上來:「瀝都府,遲早會有個勝負。這是一灘渾水,我們就一起爛在這裡吧。你想幹嘛,只要岐人不抓你,我都不管你;我想幹嘛,你也管不著。」
南衣有點被繞進去了,仔細一想,這不還是沒說你想幹嘛嗎?她知道在這些文字遊戲上玩不過謝卻山,但她不想完全陷於被動。
她本來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乾脆就地坐直了身子,倔強地注視著謝卻山的眼睛。
「那我們要有一個遊戲規則。」
謝卻山微有驚訝:「說來聽聽。」
「這不是商量。你如果不答應,我會把你所有計劃都攪得天翻地覆——你知道我可以做到。」
默了默,他並沒有猶豫:「好,我答應。」
「你我之間,可以沉默,但不能有假話。」
從前插在雪地裡的那支香終於燃盡了,上一個遊戲已經結束。他們之間的位置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不再是唯一主導遊戲的權力者了。
是他將她扶上了能與他勢均力敵的位置,他就要承受她帶來的不可控。
而他覺得這一刻她美得不可方物。世事玄妙,毒物十步之內必有解藥,而她冥冥之中便是他的解藥,她總有能撬開他心扉的辦法。他太孤獨了,他分明沉默著,卻已將所有的真話傾訴。
他緩緩地朝她伸出手,她清澈的眸子望著他,亦將手放到他手裡,他拉她起來,順勢擁住了她。
這也是真話。
他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個晚上,漫山遍野、整個夜空下只有他們。
——
南衣的心落聽了,踏踏實實地留在望雪塢裡。
終於到了要送謝欽去宋牧川那上課的那一日,儘管此事不必保密但南衣還是非常謹慎,儘量低調出行,不引起各方耳目的注意。
秉燭司暗中將瀝都府的「地下城」挖得四通八達,宋牧川的住宅底下有暗道,能通往徐叩月安身的小院處。
南衣看似進了宋牧川家中小院,陪謝欽讀書,實則要前往暗道。
宋牧川得在屋裡給謝欽授課,沒法陪同南衣一起去,只與她簡單寒暄了幾句,知道她在望雪塢裡一切都好,才鬆了口氣。
送她進地道之前,宋牧川對她說:「帝姬很想見你。」
南衣的腳步都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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