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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恍惚了,她竟覺得這個吻很陌生,沒有索取,沒有旖旎,而是近乎祈求的中止。他堵著她一句一句往外蹦的話,一而再,再而竭,終於她的胸膛空空蕩蕩,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她這才聞到他身上有很淡的,血腥的味道,這種味道在咫尺的距離間被放大,她忽然意識到他應該是度過了很困難的一天。

他也很辛苦吧。

她抬眸看他,他有點不知道如何收場,緩緩地退了一步、兩步,心虛地看著地上的狼藉。

紅的杏,白的瓷,碎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難過。

剛才她坐在窗邊等的時候,還在揣測他為何忽然在房間裡放了一枝花,這不像他的風格。可她覺得很好,春色終於到了他這裡。

她蹲下身,還想去挽救那枝花。拎起枝節,花瓣卻是碎的,被水沾在地上,攏也攏不起來。

他愈發心煩意亂,終於出聲道:「我來收拾,你回去。」

南衣沒聽他的話,自顧自將白瓷斂起來堆到一邊,又一瓣一瓣耐心地撿起碎落的花朵。

她不問了,不去逼他,但她就是不想這抹亮色也草草地被抹去。

「都碎成這樣了,撿起來有什麼用?」

「我喜歡,你別管我。」她悶聲回道。

謝卻山一把拉開她:「我說了不用——什麼都不要做——走。」

她倔強地看著他:「再去採一枝吧。」

牛唇不對馬嘴。

靜靜地對峙了幾秒,他沒有動,南衣自己就出了門。

謝卻山嘆了口氣,她很少在他面前犯倔,更何況是一枝花,多麼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他隱約又知道她在較什麼勁。

她好得讓人心軟。

他的腳步還是跟了出去。

門外小院裡有堵矮牆,牆外是花園,橫伸過來幾根綴著花瓣的枝條。月色之下,安靜地伏在牆頭。

看到她站在牆下,踮腳去折枝,依然是夠不到。

他又是沒有原則地依了她,上前一步,十分自然地環抱住她的小腿,將她整個人端了起來。

南衣驚得低呼一聲,失重感讓她下意識閉了眼,再睜眼時,滿目花枝。

她僵硬地半倚在謝卻山身上,這個高高的位置讓她覺得危險,但她嘗試動了動,他抱得很穩,很安全。

她抬手觸碰到花枝,臉上莫名綻放出了一個笑容。

身後是黑夜,身前是春天。這一瞬她有點想不起來今夕何夕了。

她縱著自己在這一刻忘卻,忘了外面的驚濤駭浪,忘了他們之間的口不由心,忘了那些晦澀的束縛。

他們都是小偷,從這個春夜裡偷來一分美麗。不可為外人道,只屬於他們的美。

她沒有折下枝條,而是晃動著粗枝,花瓣簌簌飄落,落在發上,落在衣裳上。

撲鼻的花香裡帶著股青澀,好像未成形的甜。

她笑,低頭問:「謝朝恩,好看嗎?」

他仰頭,好像是看花,好像是看她。

「嗯。」他回答。

他們一起逃到了世上最小的桃花源裡,春天給他們下了一場兩個人的雨。

他將她放了下來,她柔軟的臂彎搭在他的肩上。

鬼使神差地,她捧著他的臉,一寸寸仔仔細細地看。他長得可真好看,她背過的一句樂府詩裡說,「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杜絕,世無其二。」用來形容這樣一張臉一點也不為過。這麼好看的男子,分明會有好多人愛著他,怎麼讓她撿了一個這麼大的便宜呢。

哦,應該是他太兇了,眼底總像剛剛揉開的一團墨,要將所到之處都碾進黑夜裡。

可此刻他眼裡有光,有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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