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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煞有其事的點頭,「對,夜裡經過定遠侯府牆外,能聽到哭聲,而且就只是哭聲,別的什麼都沒有。老人說,就是北邊那堵牆!」
北邊,那就是北苑的位置,也就是說……
那哭聲是這女人發出來的?
「還說了什麼?」沈東湛問。
周南繼續道,「老人還說,鬼哭聲是在一個下雨天開始的,那一夜的雨下得很大,第二天城外的田地全都淹了,鬧了一場水災。」
正因為鬧了水災,所以老者記得清楚。
「老了老了,居然還記得這般清楚?」沈東湛掀了眼簾,淡然睨他一眼。
周南忙解釋,「不是,是因為那天夜裡還發生了一樁事,牆外出了一樁命案,據說是兩個過路的男子,被生生嚇死在巷子裡,驚動了府衙的人。」
「死了人?」沈東湛平靜的眸子裡,終於漾開了些許漣漪,「死的是什麼人?」
過路的男子?
他可不信。
「這就不知道了,因為事關定遠侯府,府衙的人也沒敢聲張,關於這兩個男子的身份……」周南搖搖頭,「多半要在府衙的卷宗室內查察。」
沈東湛繼續刻著手中的木人,「沒有家人來尋?」
「老者沒說。」周南也沒問。
鼻間輕哼,沈東湛拂袖起身,將木人與刻刀一併放在桌案上,「那你還愣著作甚?」
周南一愣,當即行禮,「卑職這就去查!只是卑職不明白,咱們是來拿帳本的,為何要跟一個死人較勁?定遠侯府死了人,與咱們的事兒,似乎沒多大關係。」
「打蛇打七寸,你懂什麼?」沈東湛眯起危險的眸子,「你以為皇帝要的,是帳本嗎?」
周南駭然,「除了帳本,皇帝還要別的?」
「皇帝要的……是定遠侯的命!」沈東湛音色陡沉。
伴君如伴虎,若是連皇帝的真實心思都摸不清楚,早晚是個死!
周南心頭大駭,皇帝不是求財,是要命啊!
「北苑的牆那麼高,防守這般嚴密,可見……這可能是定遠侯府的軟肋所在。」沈東湛深吸一口氣,「東廠的人,肯定已經開始調查。」
外頭忽然傳來了,尚雲茶的聲音,「虞公子,你在嗎?」
沈東湛勾了手指,周南旋即上前。
主僕二人咬了一陣耳朵,周南便行了禮,快速往外走。
蘇幕,咱們走著瞧。
第20章 沈小公舉
這個時辰,尚雲茶還過來,傻子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尤其是……
沈東湛眉心突突的跳,瞧著尚雲茶衣衫單薄的走進來,燭光葳蕤,將那纖細的腰肢,從東扭到西,又從西扭到東,冷不防還丟他一記如絲媚眼。
心內,頓生一陣惡寒。
「虞公子!」尚雲茶徐徐靠近他。
濃鬱的胭脂水粉味兒,充斥著沈東湛的五官,他下意識的唇角下壓,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尚姑娘,你這是……」
尚雲茶如玉般的胳膊,輕輕搭在了沈東湛的肩頭,指尖輕挑的摩挲著他的下顎,「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虞公子這健忘的性子,可得好好改一改。」
沈東湛冷著臉,拂開了她的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尚雲茶羞惱,她穿成這樣,主動送上門,他卻擺起了高架子?要知道,他們兩個又不是頭一回。
沈東湛拂袖落座,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尚姑娘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明日……我便會離開定遠侯府。」
一聽他要走,尚雲茶旋即懵了一下,「不是說要在這兒過一陣?怎麼現在就走?果真是個沒心肝的臭男人!」
「搜都搜了,還不打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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