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力牛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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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我是牛大娘的朋友。”蘇小年連忙喊道。

他進來之前，已經聽了一會兒，並未聽到什麼動靜，也沒聞到狗的氣息。

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狗，應該是一條妖犬。蘇小年緊握竹竿，強忍著拔劍的衝動，他已經感受到狗嘴裡的臭氣。

“老牛在監獄，你不會是想趁著老牛不在，來偷東西的吧。”這是一條大花狗，他在蘇小年身上聞了聞，有些懷疑的問道。

“我是監獄的獄卒，牛大娘讓我來取一樣東西。”蘇小年老實地答道。

“唔，的確有一股監獄的味道。”大花狗說道，“老牛在那裡怎麼樣了？今天吃了啥？”

“今天我幫她帶了兩斤熟牛肉，她答應送我一本秘籍。”蘇小年說道。

大花狗眼神一亮，說道：“那你去取吧，我先走了。不要偷老牛家的東西，我已經記住你的味道了。”

蘇小年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牛大娘這邊，不會也有什麼問題吧。”

倒塌的半堵牆，散落了不少磚塊，蘇小年一個個檢查，終於找到了一塊。這麼多磚塊裡面，屬他最輕。

蘇小年運轉靈力，磚塊碎裂，裡面是一本獸皮書。

他把秘籍揣在懷裡，翻身跳出小院。布頭衚衕口，老闆並不在，蘇小年拐了個彎，買了一些紙錢。

今天是蘇大河頭七，他不會去墳前燒紙的，家裡面燒紙也是一樣。

就在老頭子嚥氣的地方，蘇小年點燃了紙錢。

“老頭子，今天頭七，你應該已經下地獄了吧。你這樣的人，是沒資格上天堂的。以落日訣煉體築基，能夠燒燬靈根，蘇小石說的是真的吧。你這一輩子，到底害了多少人，恐怕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吧。”

“老頭子，那些兄弟們，都在想著你的財富。清河縣還有幾個人，最近一直沒動靜啊。也就蘇小石那個傻大膽，敢來這陰森恐怖、機關重重的小院。不過你死了，這小院恐怕也該收回去了，可惜了你那些歹毒的機關。”

“老頭子，不管當年你收養我，有什麼目的。若是沒有你，恐怕也沒有我，這一點兒我感激你。以後清明三元的紙錢，小爺我包了。你花錢大手大腳的，小爺我也不能讓你，在下面缺了錢花。”

“老頭子，我要離開鎮魔司了。你不在了，我一個瞎子在這裡留著，還有什麼意思。世界這麼大，我想去聽聽。聽一聽塞北的風，聽一聽天南的海，聽一聽西域的胡琴，聽一聽大風王國的號角。”

……

紙錢終有燃盡的時候，一陣風揚去了灰燼，也帶走了蘇小年心底的思念。

蘇小年躺在太師椅上，取出那本獸皮書，以手指觸控上面的痕跡。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上面的文字，並非人族的文字，而是一幅幅圖案。

“這讓小爺怎麼摸。”蘇小年有些苦惱。

若是文字，他還能一點點兒摸索出來。現在是圖案，錯一點兒，那就是天差地別。

“嘶，莫非還藏著針。”蘇小年手指頭猛然一痛，一滴嫣紅的鮮血，從手指頭肚裡湧出，滴在那些圖案上。

書上並不是針，而是幾根纖細的獸毛。獸毛堅硬，比針還要鋒利。

蘇小年被刺傷，正要把書扔掉。那滴血液被圖案吸收，一頭黑牛從書上浮現，撲入蘇小年的身體中。

哞……

一聲牛叫，在蘇小年的腦海中迴盪。黑牛化成人形，頭生雙角，開始在他腦海中，演練拳法。

牛魔開山，牛魔踏地，牛魔翻身，牛魔衝刺，牛魔撞角，牛魔鎮海……

黑牛最後化作大量資訊，塞入蘇小年腦海中。

一陣風來，樹葉嘩啦啦作響，一片落葉飄搖而下，落在蘇小年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