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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音兒一番辛苦搜羅來的字據,十分有用。
四姨母再也裝不下去,忙一個勁磕頭:「是愚婦不中用!是愚婦教子無方!皇后息怒!皇后息怒!」
我說:「四姨母回去之後,讓合郎將賭癮和酒癮都戒了,好好讀書,他能有出息,亦是本宮心願,豈會阻撓?至於合郎的新婦,她身上的傷不少,本宮已令太醫醫治。先讓她在國公府裡住些日子,將來回不回去,也由她心意。」
第二百七十六章 求情(下)
四姨母的面色很是不好,但並不敢頂撞抗命。
「合郎平日愛喝酒,有時確是粗魯了些。」她目光一轉,道,「皇后所言,正是有理。那曾氏,是個小戶出身,祖上是販馬的。當初丈夫急於為合郎尋親,聽信媒人的話,以為她果真是個教養上乘的,就自作主張將婚事定下來。不想娶回家中,事事笨拙,還總與合郎拌嘴。這新婦進門之後,家中處處不順,不說別的,二人成親兩年了,竟是一無所出。我們李家和衛家,都是世代官宦,嫁娶向來講門當戶對。丈夫當初擇親時草率,壞了規矩,一步錯步步錯,今日鬧出這事來,亦可見得二人確是不適合。妾一直想著向皇后陳情,讓合郎停妻再娶,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我看著四姨母,道:「如此說來,當初娶親,姨父是被媒人欺騙?曾氏家中家境如何,出身如何,府上一概不知?」
四姨母一愣,訕訕:「這倒也不是……」
「那麼就是當初成婚時,姨母一家為人所迫,不得不娶?」
四姨母的神色更是不自在,似乎覺得自己先前答得失策了,忙又道:「皇后說笑了。不過雖非脅迫,那媒人多少是有些隱瞞了的……」
我不想再多言,道:「該說的話,方才都說了。天色不早,姨母回去吧。」
四姨母仍是不死心,望著我,道:「皇后,妾知那收受財物之事,辦得不對!可那都是丈夫的主意,與合郎無幹,求皇后切莫責怪合郎!」
前陣子她還說丈夫病重,如今,這丈夫卻似乎是個生龍活虎的,家中什麼事都是他來擔著。
我知道合郎是她心頭肉,放緩語氣,道:「本宮知曉,姨母回去吧。」
四姨母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多言,又行了禮,告辭而去。
看著她悻悻的背影,我沉吟片刻,從榻上起來。
正當我要到後院去再看一看曾氏,忽而發現蘭音兒在外頭探頭探腦。
「何事?」我問道。
蘭音兒隨即走進來,道:「皇后,我剛剛得了個訊息,董裕在大理寺裡自盡了!」
——
大理寺有詔獄,董裕就關押在了此處。
蘭音兒早有準備,取來了兩身大理寺獄吏的衣裳,與我換上,貼了假須。然後,走出國公府後門。那裡,秦叔的僕人已經駕著馬車等著,載著我們,一路來到大理寺后街。下車後,我跟著蘭音兒一道七拐八繞,確定身後沒有眼線,進了一條巷子裡。
這裡有一處小門,蘭音兒熟門熟路地上前,推了推。那門無聲地開啟。
走進去,一個人已經等候在了那裡,見到我們,沒說話,只把門閂上,而後轉身領著我們往裡走。
無論在京城還是在洛陽,詔獄都是一個森嚴的去處。
洛陽的詔獄我雖不曾來過,但當那人引著我們走入一處昏暗的甬道時,我望著兩側的高牆,已然感受到了那撲面而來的陰森。
甬道的盡頭,是一道門,進去之後,有階梯直通地下。
照理說,這樣的地方,無論何時都不會少了守衛。但此時,除了我們三人,誰也沒見到。
這詔獄雖是地牢,但除了陰冷一些,並不骯髒惡臭。我仍戴著羃離,從紗簾後面看向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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