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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早已經在門前迎候,行禮時雖口稱娘子,那恭敬的架勢卻顯然並非是給尋常人的。
我客氣地還了禮,跟隨宮人們入內。
殿中,晚膳和溫湯都已經齊備。我用過膳之後,寬了衣裳,到湯池中沐浴。
出來之後,宮人們取來嶄新的衣裳為我換上,用巾子給我擦乾頭髮。
說來,這等伺候,我並不陌生。從小到大,我但凡在宮中留宿,都是這樣的待遇。
不過上官家倒下之後,我再也沒有享受過。
我身上的衣飾,就那麼幾套,半舊不新。我的妝匣上,脂粉都少見,最多不過那遇到重大的法會塗抹些淡妝。
以至於連景璘都說,我的日子過得未免清苦了些。
我笑笑,說出家人麼,應該的。
這話半真半假。我雖然是個出家人,但倚仗太后和景璘撐腰,日子可以過得很不錯。莫說讓人好好伺候,就是再驕奢淫逸一些,也不會有什麼妨礙。
究其根本,是我覺得,這些享受都是身外浮華。它只會讓人放下警惕,為歌舞昇平所迷惑。
該享受的早已經享受過了,如今最不需要的就是歌舞昇平。
所以,日子過得清苦一些沒什麼不好。
有時我覺得,自己距離真正大徹大悟,或許就真的只差了那未能放下的仇怨。
當然,宮裡很多人說我是裝的。畢竟我收錢的時候,從來不手軟。
我閉了閉眼睛,重新看向鏡中的自己。
如每次照鏡子一樣,她也看著我。
說來奇怪,出家的這幾年,我總覺得自己養成了一副清冷性子,連面相也變得清冷了。但近來,鏡中的那人,卻似有了變化。
眉間的冷淡,似已經消融不見。
她端坐在那裡,長發披在肩上,燭光下,她肌膚勝雪,脖頸修長而優雅,嘴唇未施胭脂,卻嫣紅誘人。
今年,我二十有一。
在少時的肖想中,二十歲之後的樣子是不存在的。因為對未來的所有想像,只到成婚為止。而女子,不管她出身如何,就算長成仙女一樣,成婚之後都統稱婦人。
而現在我看著自己,覺得自己的樣子還不賴。
驀地,我又想起了孟氏給我塞的那本絹冊。
我見多識廣,當然是不需要這等獵奇之物的教導的,我看它,純屬為了開拓眼界,瞭解瞭解所謂揚州煙花之地究竟都有些什麼本事。
畢竟我又沒去過。我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
昨晚,我翻了一下,只覺果然出乎意料。
那小冊上,不僅有字,還畫了圖。寥寥數筆勾勒的男男女女,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一看就懂。
當然,這個東西現在好好地躺在了我裝衣服的行囊裡,並不是我想看,而是為了明玉。
素女經她是藏有的,但這個素女三十六式她一定沒看過。
我想,我對朋友真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觀兵(下)
夜色漸深,我收拾妥當之後,在床上睡下了。
四周幔帳低垂,香爐裡散發著幽香,風自殿外透入,確是涼爽得很。
床邊的案上,仍擺著一盞燈。
這是我方才讓宮人留下的,為的是能繼續看那冊絹書。
宮人們倒也聽話,我說不必在此陪著,她們就走得乾乾淨淨,倒是方便我繼續開拓眼界。
說來,與這絹書相較,我看過描繪得更精細的春宮。男子女子,無論面容還是身上長著的東西,都畫得纖毫畢現,讓年少的我不忍直視。
那時,明玉卻是一副嫌棄的樣子,對我說,這些春宮圖的畫師,眼光都歪得很。畫女子畫得一個個膚白貌美,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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