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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身為國舅並鄭國公,也穿上了祭服。
在一群大臣之中,論年輕,能與他相較的只有林知賢。可林知賢縱然也生得一表人才,舉手投足卻不如兄長這公侯家的子弟來得講究,少了幾分優雅高貴之氣,這等場合難免相形見絀。
我和子燁在贊者的引導下,將脩肉等物擺到案上,奉上茶酒,跪地叩拜。
皇帝的婚儀,並非只有六禮。親迎之後,謁廟、朝拜、謝恩、受賀、盥饋等等一場接一場。
我倒是無妨,左不過就是穿上各種各樣的吉服,見各種各樣的人。
子燁卻不一樣,除了這些儀禮之外,還要與眾臣朝會,處理朝政。
以至於我們雖是新婚,但除了行禮和會見賓客之時會見上面,竟是連私下相處說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夜裡,我困得忍不住睡著之後,他才回來。第二日睜眼,他又已經不見了。
直到五日過後,一切才真正變得不那麼像打仗。
最後一場受賀,設在了上陽宮裡的紫元殿。
天子成婚,遠近邦國派使臣朝賀。子燁在紫元殿設下宴席,與各國使臣共飲。
從前在京中,逢得歲時節日,也常有納貢的使臣覲見景璘。
這對於他們而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東西兩京各有皇帝,不去哪邊都要得罪人。
但儘管如此,我還是能看出來,洛陽這邊的使節比京城的更多,朝覲的排場也更為盛大。
而所有的邦國之中,最要緊的,顯然是北戎。
北戎到洛陽路途遙遠。先前,就連子燁也猜測,那邊派使者來賀喜,應當是趕不上這大婚的。
但情形出乎意料。
北戎的使者,竟是最先來到。
據說帶隊的頭領,叫乞力咄,是北戎的一位大貴族,原是到洛陽來商議那兩邊和談之事。太上皇大婚,乞力咄搖身一變,順勢來賀喜。
「你見過他們?」我好奇地問子燁。
「見過一面。」他說,「不過和談之事,北戎向來虛虛實實試探諸多。我懶得與他們周旋,那之後便交給了鴻臚寺,讓他們去對付。」
我想了想:「這個乞力咄,不知是個什麼來頭?」
「北戎與西北大多胡人一樣,號之為國,但其實不過是諸部糾結糅合。所謂戎王,也不過是諸部共主,決斷任何事,都須權衡諸部利益。這乞力咄所在部族,曾是那最強的,乞力咄的姊姊還嫁給了當今戎王的祖父。」
當今戎王是一位新王,原是老戎王次子。兩年前,他發兵奪位,將老王子和大王子一道殺了。
我說:「如此說來,這乞力咄,是當今戎王的舅公?」
「算也不算。在北戎,凡是戎王,與每個部族都沾親帶故,部族之間也是嫁娶不斷。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爭搶地盤殺來殺去。於他們而言,倫常並非那須得遵守的鐵律。」子燁道,「不過新戎王得位之後,這乞力咄頗為順從,即刻就向新王效忠。新戎王也投桃報李,對他很是器重。否則,到中原來議和這樣的大事,也不會交給他。」
我瞭然。
說話間,大殿上賓客滿堂,樂聲熱鬧。沒多久,內侍來報,說北戎使臣來賀,殿上有略微的安靜。
北戎人我在京中也見過。他們雖在大漠之中逐水草而居,但並不似許多人想像的那樣茹毛飲血,過著野人一般的日子。與中原相較,他們穿戴粗獷,但也喜歡那精緻華麗之物。
譬如這為首的乞力咄,他從頭到腳都是嵌寶金銀,一身錦繡,比盛裝命婦還要花裡胡哨,身寬體胖,走起路來,彷彿珠寶箱子長了腿。
那臉上的虯須,修理的油亮精緻,襯得一雙虎木炯炯有神。
「北戎使臣乞力咄,拜見太上可汗。」到了跟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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