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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擄走,到現在人都還沒有贖回來。
徐心庵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炸毛的叫嚷起來:“鄧郎君他這不是欺負人嗎,家主在鄧郎君那裡,怎麼都不幫著說一聲?”
不說此時率隊去守青溪寨有多少兇險,他剛隨徐武江潛去虎頭嶺附近打探匪事回來,這都還沒有歇一口氣,就又要被差遣出去,換誰不叫?
巡檢司軍寨之中,又不是沒有別的武卒可遣,哪能專在他們頭上薅毛?
徐懷見徐武江也是一臉憤懣,顯然徐武富並沒有幫著說話,甚至都有可能附和鄧珪,迫使徐武江不得不率隊去青溪寨。
徐懷這一刻心頭驟然籠上一層陰影,絲絲寒意從背脊滲出來。
他記得柳瓊兒說過,她在悅紅樓曾聽到刺客已經查清楚徐武富與徐武江早就面和心不和,刺客透過誰向徐武富放了什麼訊息?
…………
…………
鄧珪在淮源鎮並沒有什麼根基,但徐武富都附從鄧珪,就令徐武江失去抗命不從的最大依仗。
徐武江心裡不滿,但回到宅子裡匆匆吃過酒菜,還是帶上徐心庵趕去營房。
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青溪寨,有太多的事需要安排,徐武江他自己心裡有怨氣卻也罷了,還要摁住下面的兵卒不炸毛,這時候也沒有心情找徐懷追問柳瓊兒從悅紅樓贖身以及他與徐武良過去幫閒等事。
王稟身邊的護衛之事,原先是徐武江負責安排的,這次也移交給別的節級接手;徐懷夜裡去見王稟,院子裡換了兩名別隊的武卒。
巡檢司武卒都是從當地招募的土兵,但桐柏山裡諸大姓宗族這些年來爭地爭水爭林,宗族械鬥不是稀奇事。
這反應到巡檢司內部,不同隊之間的武卒關係沒有想象中和睦。
徐武江手下的武卒,對徐懷維護居多,但王稟這邊的院子換了別隊武卒守護,看到徐懷夜裡走過來,就毫不客氣的驅趕,還撿起土疙瘩朝徐懷身上扔過來:
“你這笨驢,沒事瞎看什麼,滾遠開去!”
徐懷推門走進院子,伸手就將那武卒推了個踉蹌坐倒在地,待那人起身撲上來扭打,又一手揪住他的兵服領襟,將他摁在土牆上,盯著他問:“你罵誰是驢?”
另一名武卒卻抱著一根長矛看熱鬧,冷嘲熱諷同伴:
“你這孫子,看你還嘴賤不?徐家這頭倔驢是鑿頭鑿腦的,但他這一身氣力,揍兩三個你都不成問題,你還敢撩拔他?”
看到同伴臉脖子漲得通紅,卻無法從徐懷手下掙脫,才上來勸止,
“好啦,好啦,徐懷你這倔驢別胡鬧了,快放手,別真將陳黑皮悶死了。這段日子賊匪猖獗,鄧郎君擔心有人對王老相公不利,下了嚴令,禁止所有的閒雜人等接近王老相公,你還是到別處玩耍去吧!”
王稟流貶唐州留居,地方有看管之責,也就是說,鄧珪是有權力阻擋外人接近王稟的。
當然,王稟一定想要見誰,鄧珪職微位卑,也不大可能會強硬阻止,但這一定會寫進公文,層層稟報上去,從而會成為王稟“不安於地方”的罪證。
徐懷不打算加入巡檢司受鄧珪的管制,但他在軍寨也廝混了兩年,當然也不能做出令徐武江都無法收拾事情,鬆開手將那人放下來,拍拍屁股走出去。
徐懷走到柳樹林,等了片晌盧雄便走過來。
“柳瓊兒搬到鐵石巷,昨日黃昏有賊匪過來窺探,被我引出街市解決掉了……”徐懷將這兩天的事說給盧雄知道。
徐懷之前有意瞞住刺客停留悅紅樓是柳瓊兒親自接待,以及諸多事都是柳瓊兒親耳偷聽來等細節,盧雄這時候聽徐懷昨日就有賊匪跑去窺探柳瓊兒身邊的動靜,還嚇了一跳,驚疑問道:
“柳姑娘從悅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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