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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就著這個話題又聊了幾句，謝寒山關掉主燈，只留了一盞床頭夜燈。

他溫聲問：「年年想不想聽睡前故事呢？」

年年搖頭，又滾了一圈滾到謝寒山懷裡，像之前在花花村那樣緊緊貼著他。

「年年好像長高了一點。」謝寒山抱著懷裡的崽崽，思緒也漸漸飄回數月前，「小舅舅第一次見年年的時候，覺得年年像兩歲小朋友。現在長高了一截，是很厲害的三歲小朋友了。」

年年很喜歡聽大家說他長高了，因為在他的既有觀念裡，長高就意味著長大，而長大了就能保護大家。

「年年每天都按時吃飯，吃好多肉肉噠。」年年攥起小手揮拳，「要努力長高，變成一棵大樹啦才能保護好爸爸媽媽還有舅舅跟奶奶們呀。」

「乖年年。」

年年又說：「小舅舅，生日快樂哦。」

這是謝寒山今天聽年年說的第五十二句生日快樂，他無端想起了他們在花花村時，年年很小心翼翼地問他會陪他很久嗎？

他很堅定地回答會。

現在也亦然。

「嗯，小舅舅今天真的很開心。」他摸了摸年年的小捲毛，「年年呢？」

年年似乎有些困了：「小舅舅開心、年年也很開心。大家都很……」

軟糯的尾音在空氣中消散，謝寒山垂眸望懷裡的小外甥，深邃的眸底似乎蘊著無限溫柔。

「年年開心，小舅舅也會開心。」

「晚安，年年。」

快完結啦，啾咪。

番外13

32

年年學的第一句英語是你好，當時是王阿姨在看電視時教他的，兩人的發音都算不上準確，卻也能大致聽懂說的是hello。

年年上的是國際幼兒園，班上很多小朋友都會外語。這天大家排排坐在一起吃午飯，年年埋頭專心吃碗裡的肉肉，身旁的兩個哥哥卻聊起了一部外國動畫片，說著說著還說起了英語。

年年聽不懂，也並不好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乾飯小碗上，腮幫子鼓得像小松鼠。

等哥哥們聊完，年年仰頭瞧見不遠處的視窗旁貼的愛心，忽然好奇問：「小帥哥哥，用嘰裡咕嚕話怎麼說我愛你呀？」

小帥愣了下，放下小勺子，咳了聲又抹了把頭髮：「年年弟弟，我們也愛你。」

「對！年年弟弟！」小豆花緊跟其後，「我們都好喜歡你，好愛你！」

年年撇過腦袋，奶聲奶氣道：「年年也喜歡大家。豆花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教年年怎麼說呀？年年想說給爸爸媽媽聽。」

以為弟弟是想說給他們的聽的小帥和小豆花，對視了一眼，又撇開視線，拍了拍小胸脯。

「沒問題。」

「包在我們身上！」

小帥和小豆花的英文水平都不錯，口語流利，教會一句我愛你確實難不倒他們。但年年跟他們不一樣，第一次嘗試他憋了個大紅臉，小臉紅撲撲的，尾音上翹。

「哎、老虎、油」

誇誇團雖遲但到：「年年弟弟，你真棒。」

「對，就是這樣沒錯。」小豆花伸出大拇指，「你太厲害了年年弟弟，我第一次學英文的時候都沒你念的標準。」

年年漸漸有了一些信心，攥緊小拳頭：「好耶！年年會努力學習噠。」

年年：( っ`-ˊc)

33

課間年年一直都在練習，因為他想下午放學回去就說給爸爸媽媽聽。他像一朵長在座位上的白色小蘑菇，嘀嘀咕咕練習到越發流利和熟悉。

每天下午放學，年年都能見到爸爸媽媽一起來接他，有時候小舅舅和大舅舅也會來，今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