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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是，即使距離變得更近了，蒼穹白雲間，依然未有任何星辰。

年年也沒有失望，他很擅自安慰自己，沒有見到小星星們，他也只是安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默默地在心裡自我安慰。

沒有關係哦。

晚上就看得到啦。

而且、就算沒看到也沒關係噠，因為爸爸說啦，小星星們是一直在的呀。

說不定，今晚就可以夢到許叔叔和姨姨奶奶們呢。年年心想。

坐在兩側的夫妻兩，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讀懂對方的意思。顧清儼把年年抱進懷裡，把摺疊的桌板放下來，禮貌地跟乘務員詢問要了筆和紙，而後才溫聲問懷裡的小糰子。

「年年想不想學畫星星呢？」

年年眼底的水光一掃而空，開心道：「年年好想噠，爸爸闊以教年年嘛？」

「當然。」

顧家人都寫得一手好字，顧清儼小時候跟外公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國畫，外公去世後他很少再他人面前提筆，三年前年年失蹤後就再也未動過。房間裡那副百日宴的賀圖，沒有畫完就鎖進了儲存盒裡。

寥寥幾筆，白紙上便映出了數顆繁星。

顧清儼問：「年年想先學哪樣的呢？」

年年的目光被不同的小星星吸引住，他仰頭：「爸爸好膩害呀，畫的小星星好像哦，跟天上噠超級像哦。」

「年年喜歡就好。」

「超級稀飯噠。」年年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顆星星上，「介個哦，年年想先學介樣噠。」

「好。」

年年還沒有上幼兒園，連拿筆的姿勢都還沒學會，而顧清儼耐性極好，握著年年的手一筆一劃的教他，從最基礎的握筆教起，溫潤的嗓音如同潺潺流水聲。

其實年年很聰明，他很快就根據顧清儼說的技巧握住了筆，並且成功在半個小時後，學會了畫一隻形狀略有些奇怪的小星星。夫妻兩鼓勵他很棒，謝寒山甚至直接揚言，他家小外甥簡直就是當代小畫家。

他要好好保管年年小畫家的第一幅作品，等下了飛機就拍照發到朋友圈，給他的朋友們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畫。

年年被小舅舅逗得很開心，並決定回去要畫很多小星星，放在自己的豬豬屋裡。這樣的話，就算是白天，他也能看到小星星們啦。

下午，飛往京市的飛機落地。

年年睡了許久，直到回程的車輛駛達別墅區才漸漸醒來。他稀里糊塗地跟著大人們下車，剛下車就瞧見等待已久的顧諶譯。

「年年弟弟！」

幾天不見，顧諶譯格外想念弟弟，不過考慮到自己要有個哥哥的樣子，所以他並沒有走上去抱弟弟，而是狀似不經意地說。

「這四天，我天天都跟奶奶準時收看家有小萌娃2。」

年年倒是十分坦誠：「哇，那小譯哥哥跟奶奶每天都可以看到年年耶，還闊以看好久哦。年年就不闊以哦，年年每天都好想小譯哥哥跟奶奶噠。」

這番話讓顧諶譯很高興，一方面高興弟弟竟然這麼記掛他們，另一方面又開始懊悔自己剛剛說的似乎太委婉了些。他想了想，直接走上前抱住了還沒影片裡小熊貓那麼高的弟弟。

這次他也很坦率：「年年弟弟，我跟奶奶也很想你。」

「年年資島嗷。」

一個短暫又承載著想念的擁抱結束，年年牽著哥哥，邊走邊跟他說自己學會了啾啾歌，還有了一塊勳章，並且回來的飛機還學會了畫星星。跟三個長輩打完招呼的顧諶譯，聽得很認真，誇讚後便小聲問弟弟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

年年搖頭：「沒有哦。小譯哥哥說噠似什麼呀？」

顧諶譯若有所思道：「就是我這兩天總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