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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自說著:「後來,他見我無事,又找來郎中瞧過,確定沒有染上瘟疫,才把我接回宅內。回去後,他繼續對外稱我是他的侄子。慢慢地,陳榕與陳桉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們便開始針對我。小一些的時候,他們在我飯菜裡放蟲,在我被窩裡潑水,變著法的作弄我。稍長一些,他們便排擠我,不讓我插手任何家裡的事,讓我像條狗一樣跟在他們身邊。」
這麼一聽,貴哥在陳奉家的處境,並不比在他姑姑家好多少。
「這些年,我一直低著頭在他們家生活。我曾以為,我的一輩子,就這樣了,直到遇上了師傅。師傅剛過來的時候,秀姐兒常過來玩耍,我也跟著過來,時不時幫些忙。後來,師傅發現我對草藥識別和記憶很有天分,便收了我當徒弟。師傅他不止教會了我醫術,還教我抬起頭來做人。」
他望向屋內,他知道,盧郎中的屍身就在那裡。
聽他提起盧季雲,趙令詢忍不住問道:「你也覺得,你師傅毀了慧孃的清白,還妄圖在村裡製造鼠疫,是罪有應得?」
貴哥臉上露出愧色:「慧娘……師傅不會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師傅是對慧娘父母下了毒,可那也是他們欺人太甚。至於鼠疫,師傅他此生都在找尋剋制鼠疫的方子,他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怎麼可能會害村裡的人?當初,是我太懦弱,太無能。我不敢,不敢忤逆陳奉。我看著大家紅著眼,氣勢洶洶地拿著火把沖向師傅的住處,我退縮了。」
沈青黛無奈嘆氣,一個人被欺壓得久了,再反抗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趙令詢眸光一閃,問道:「你說慧娘父母欺人太甚,是什麼意思?」
貴哥道:「一開始,是師傅先去慧孃家提親的。那時,師傅即將研製出了剋制鼠疫的藥物,他此生心願將了,便想放下一切,從此好好同慧娘一起。可是第二日,陳榕便讓陳奉也去慧孃家提親。慧娘父母本已答應了師傅與慧孃的親事,結果轉頭就翻臉不認人,把慧娘定給了陳榕。慧娘得知後,哭鬧著不要同陳榕定親,慧孃的父母就把她關了起來,不准她出門。」
他忿忿道:「當初,慧娘母親病重,沒錢醫治,還是師傅出手相助。沒想到,他們為了錢財,竟然生生拆散了他們。」
盧季雲曾經去提過親,這點趙令詢倒是沒有想到。
貴哥見他們都不言語,以為他們不信,便道:「我知道,你們都不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師傅他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以往,我是膽小、有所顧忌,可現今陳家那兩個畜生都死了,我成了陳奉唯一的兒子。他的一切都會是我的,他只能靠我,我沒必要再怕他了。」
說到最後,他言語中滿是揚眉吐氣後的輕鬆,甚至有些癲狂。
趙令詢輕瞥了他一眼,他以為陳奉能在這裡穩穩立足多年,會沒有什麼手段,會對他沒有絲毫防備,輕易把家業交到他手中。他到底,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沈青黛道:「如此一來,陳榕與陳桉的死,你豈不是有很大的嫌疑?」
貴哥微微一愣,提及自己的過往,思及現今的地位,他竟一時有些得意忘形。
不過,很快他便冷靜下來:「我說過,若是我殺了他們,陳奉第一個不放過我。就說陳桉,陳榕死後,我接手了一部分家中事務,他一直看我不順眼,處處挑刺。他特意吩咐過,他那個院子,沒有他的吩咐,不准我進去。門口有老馬守著,除非我有輕功,能飛過去。斷腸草之毒,需要服下才有效,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陳桉還有他的茶水。」
他們去過陳家,陳福還有老馬,對他好似有所防備,他的確很難進去。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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