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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過……會回來的。」
少年恐怕此生都從沒有如此情緒失控的時候,那低啞的控訴,一聲又一聲,彷彿直接敲打在謝讓心頭。
謝讓眉宇微微蹙起,還想開口詢問,腦中卻傳來些許刺痛。那痛感與先前那回極為相似,謝讓呼吸驟然一亂,本能抓住了宇文越的手。
「……你怎麼了?」
與先前那回相差無幾,少年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疼痛很快變得難以忍受,謝讓臉上的血色飛快褪去,他用力抓著宇文越的手腕,呼吸沉重而急促:「我答應過你……」
痛苦隨著他的話愈漸加深,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格外艱難。
宇文越當即就要起身:「我去讓人召太醫。」
「不……」謝讓更加用力抓住他,像是與本能抗爭一般,強行抵禦著腦中那陣陣痛楚,「你說,我答應過你……是什麼時候?」
宇文越動作一頓,低聲道:「是……六年前。」
宇文越今年剛滿十八,六年前,是他剛被先帝接出冷宮,當上太子的時候。
也是他剛拜謝讓為師的時候。
宇文越也不明白,為何他會將六年前的事忘得乾乾淨淨。直到前些天,常德忠為他找來了帝師這些年的行事軌跡,他才終於想起來。
六年前的年初,謝讓曾經離開過京城。
這些年,帝師謝讓將自己所有言行記錄都抹得幾乎一乾二淨,但或許是那時的事太過久遠,反倒留下了不少痕跡。
他是頭一年的十二月升任為太子太傅,而就在一個月之後,六年前的元宵節那天,他遠在家鄉的親人、故友,在一夜之間被人殺光了。
那是個威懾。
是他自願攬下太傅一職,決心輔佐年幼儲君的代價。
「嗚——!」謝讓身體緊緊蜷縮起來,他眼前陣陣發黑,劇烈痛苦產生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老師……老師……」宇文越手忙腳亂把他擁入懷中,輕撫他的背心,「我錯了,我不提這些了,沒事的……已經過去了……」
懷中的軀體不斷顫抖著,落在宇文越衣袖上的手指尖緊繃發白。
門外傳來老太監關切的聲音:「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不許進來!」宇文越快速應了句,將懷中人打橫抱起,進了一旁的內室。
宇文越將謝讓放在內室的小榻上,剛要直起身,又被人拉住了。謝讓眼眸緊閉著,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一滴淚順著眼尾滑落。
宇文越替他拭去淚痕:「我去讓人請太醫,你這樣不行。」
謝讓搖了搖頭,還是沒說話。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緊緊抿著,抓著他的手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握不放。
「好,我不走。」宇文越彎下腰,重新將人摟進懷裡,「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沒事的。」
懷中人一點一點鬆懈下來,更像是精疲力盡,唯有呼吸依舊急促,帶著不難察覺的顫抖。
謝讓當初離京的原因,宇文越那時也並不知曉。
在養心殿倉促的敬茶拜師之後,他就被帶去了東宮,連著一個月都沒有再見過他這位太傅。
再次見面,就是離別的那天。
那是個雨後初晴的下午,在經歷了漫長的冬日過後,萬物都將迎來復甦。唯有庭院內那株寒梅顯得慘敗不堪,彷彿預知了自己末路。
謝讓在院子裡與宇文越見了一面。
年輕的狀元郎眼中滿是疲憊,但在見到他的一瞬間,還是對他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他問了宇文越這些天的功課,還贈了他幾本適合他這個年紀閱讀的蒙學書籍。最後,謝讓溫和地告訴他,他家中有些事要處理,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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