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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個稱呼,喚什麼不都一樣,」馮樂真笑道,「你前段時間寄來的信,本宮已經看了,幸虧有你,今年的新米才比去年多賣出一成的利,大郎也是辛苦了。」
「稻米賣得好,是因為營關得天獨厚地勢極佳,與草民沒什麼關係。」沈隨年謙虛。
「大郎真是客氣了。」胡文生客套。
「哪裡哪裡,草民句句肺腑。」
「客氣客氣……」
「行了,天寒地凍的,就別在這兒客套了,進屋再聊吧。」馮樂真打斷二人,先一步轉身回廳內,胡文生也立刻跟上。
兩人走了幾步,才意識到沈隨年沒跟上,於是齊刷刷地回頭。
「還有事?」馮樂真問。
「那個……」沈隨年難得欲言又止。
馮樂真從他的神情中隱約察覺到什麼,心下略微一動,下一瞬便聽到悠然清亮的聲音——
「許久未來,這府衙倒是比從前氣派了不少,看來營關這兩年真是……」
四目相對,言語戛然而止。
他一襲白衣,眉眼清俊透亮,一如昔日瀟灑肆意。她唇角的笑意未散,看向他時還透著一分平靜:「好久不見,近來可還安好?」
沈隨風定定看著她,許久才笑了一聲:「好得很,殿下呢?」
「也好。」馮樂真回答。
兩人便不再說話,沉默仿若有了實質,將二人層層纏繞。
胡文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再看看沈隨年,突然有了一個了不得的發現:「沈大夫……是沈隨年那個年紀輕輕被逐出家譜的弟弟?!」
他這一嗓子,徹底打碎了重逢的萬千思緒。
馮樂真悠悠掃了他一眼,轉身往廳內走。
「殿下……這個……」胡文生左右搖擺兩下,還是趕緊追了過去。
沈隨年捏了捏眉心,扭頭看向沈隨風:「我也沒想到她會在府衙,要不你先去驛……」
「走了哥哥,去屋裡喝杯茶。」沈隨風說著,悠閒追了上去。
沈隨年看著弟弟的背影無言片刻,最後還是嘆息一聲追了過去。
燒了地龍的正廳內,馮樂真坐於上首,胡文生在右下,沈隨年和沈隨風兩兄弟則依次坐在左下。
沈隨年這次來,一是為了核對今年的帳目,二是為了表忠心。這兩年馮稷折騰出不少勞民傷財的事,搞得朝堂民間積怨不已,又一直沒有子嗣,皇位始終不算安穩,反倒是馮樂真在營關愈發如魚得水不說,在其他地方也陸續有美名傳出,時不時就會有人感慨,若她是個男兒,必定能重現先帝在時的盛況。
這種流言一旦出現,再發展下去,只怕就是女兒身又有何妨,只要能讓百姓過好日子,皇位上坐著的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流言事小,百姓的心緒變化卻事大,如今的長公主殿下,已非先帝在時只有空殼名聲的人了。
沈家一向會做生意,自然也懂奇貨可居的道理,既然已經跟長公主一黨攀扯不清,不如趁早表明忠心,將來若是成事,還能有個從龍之功,再保沈家百年昌盛。
堂上三人聊著正事,沈隨風則倒了杯茶,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端的是悠閒自在。
馮樂真自從進屋以後,便一直與胡文生和沈隨年說話,視線始終沒有往他那邊移,卻在他伸手去拿荷花酥的時候突然開口:「今日的荷花酥做得太甜了,你少吃。」
此言一出,胡文生和沈隨年瞬間閉嘴。
沈隨風伸出的手停了許久,才緩慢拿起了荷花酥旁邊的糕點,眉眼平靜地咬上一口。
馮樂真神色淡定,無視屋內過於詭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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