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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

他摸進這些街道里，沒有賣肉的攤點了。

有兩個認出他的跟他打招呼，池陌停下來看他們揮手也沒給個回應，兩人尷尬了片刻，遞給他一碗熱湯：

「餓了吧，吃一碗吧，不收你錢，今天我們在一輛車上，這就當我們夫妻倆請你的。」

池陌看了許久還是沒理這兩人，不過碗裡的熱湯被他一口灌完了，碗被夫妻倆接了過去，他們猶豫片刻想問池陌要不要坐會，池陌先一步離開了。

他喝不出味道，只感覺身體裡熱熱的。

他本還想再要些，但見前面有一個煮番茄湯泡麵的，他立馬被吸引了。

紅紅的，像血。

賣湯的是個繃著臉沒表情的男老闆，他沒那麼多善心，成天幹什麼都板著個臉。

他問：「要番茄湯嗎？」

池陌點頭。

「要多少錢的？或者一碗兩碗？」

池陌有些不耐煩，為什麼還不給他？

老闆也煩：「怎麼不說話，啞巴？有錢沒錢聽得懂吧？」

池陌還是不動也不說話，老闆沒工夫跟他扯，他站在那還擋著人家做生意，老闆繞過前面的攤走出來推他：

「走開走開，聽不懂就上別家買吃的去，別在這耽擱我做生意。」

池陌被推開又過來站那，之前他就這樣得到的吃的，他以為這樣仍然可以有，如此反覆幾次後老闆高高抬起手：

「再不走我打人了！」

池陌感覺到這個人類的不友善，正要發威，旁邊賣饅頭的姑娘攔住了：

「哎喲，我記得這小夥子，今天從前線過來的，估計親人都死在那裡了，受了不少刺激沒緩過來吧，錢什麼的肯定都沒了，你也別這麼兇了，他要你就給他一碗嘛，改明兒他也不一定還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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