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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末沉默地點點頭。

「其實你不必擔心，」顧塵寰解釋道，「我現在就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是你的孩子，要不要自然由你來決定。」

顧塵寰的每句話都在宋錦末意料之外。

這讓宋錦末一度覺得，顧塵寰似乎太好說話了。

但是他隨即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顧塵寰似乎從來沒有為難他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唯一讓他不太情願的上學還是為了有個合理的藉口幫他脫離宋家，但隨著這些日子在學校的生活體驗，倒也讓他沒那麼排斥。

宋錦末不認為自己的隱瞞有問題。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腦子並不太擅長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可他知道顧塵寰管理著這麼大的公司，並不是靠長得好看就行了的。

他還知道自己作為這個世界的異類，別人要想欺負他實在太容易了，顧塵寰對他好是因為什麼暫且不去想，但他並不能保證顧塵寰會永遠對他好。

垂耳兔生存第一準則：永遠對外界保持一顆警惕的心。

要不然他這樣品級的傻兔子，在k12星早就被賣到黑市了。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顧塵寰的人品還是很信得過的，所以宋錦末決定相信他。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確定一件事情，垂耳兔oga有假孕一說嗎？」

宋錦末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顧塵寰默默拿出一旁抽屜裡的養兔手冊，這次是文字版的。

宋錦末抿唇。

「有的，」他輕撫著自己的肚子，「但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顧塵寰：「你自己無法判斷？」

宋錦末點頭，又艱難提了一句：「不過oga要懷寶寶的話，需要進入生殖腔。」

他臉紅得要滴血，聲音也逐漸小了，「哥哥，那次、有沒有」

顧塵寰饒是不清楚生殖腔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宋錦末臉紅成這樣，再結合他說的話，也大概明白過來。

顧塵寰忽然覺得耳朵發燙，視線和他微微錯開。

「」

他是真的不清楚。

他沒跟別人說過，他那晚和宋錦末就只有過一次。

因為那一次之後，他清醒了，從迷亂的資訊素中恢復了些許理智。

雖然心底的慾望並沒有消減，但是在看到自己稀里糊塗把人霍霍了之後，顧塵寰也沒心情再繼續下去了。

他也沒那方面的經驗，只是覺得身體黏糊糊的不舒服，簡單把宋錦末抱去浴室清洗了一下，給人換上睡衣，順帶把床單也換了。

而後，就是一個人在陽臺坐著想了大半夜。

他死也想不明白，那個有著茉莉花香的氣息到底是什麼藥，能治他的頭疼，同時又讓他這麼失控。

到後面實在想不通，又覺得宋錦末身上的資訊素實在太好聞了，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想放鬆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他本想出去單獨開間房，又覺得自己這樣半夜跑出去，第二天要是對方醒了，只怕會覺得他不想負責。

於是在這種詭異的心態之下，顧總又回去安穩平和地躺了回去，給自己製造充分的犯罪在場證明。

關於那晚，那段過程，顧塵寰覺得自己就跟中邪了一樣，現在宋錦末問他究竟有沒有進去那裡，顧塵寰真的不太記得了。

不過就算是記得，可能他也不太明白那裡和其他地方有什麼不一樣。

這是顧塵寰第一次發現，其實小煌文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至少它能教顧塵寰惡補一下在某些知識方面的缺失。

顧總覺得這樣不行，靠回憶愛細節來確定oga有沒有揣崽崽實在有些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