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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緒紛雜,每時每刻都沉浸在這些痛苦的糾纏之中。但他並不多加阻止,理智與情感像兩個毫不收力互相撞擊的球體,他就站在兩個球中間,被撞得頭破血流。
直到影三十二在一個深夜突然找到他,道:「你面上冷漠,心裡想的卻太多。」
冷清風先是一愣,隨後有些詫異看他。
影三十二確實不常說類似的話,但他更不常說接下來的話:「若無處發洩,就找些東西轉移注意力。畫畫、聽曲、練劍,都可以。」
冷清風沉默片刻,問:「這是主人讓你說的?」
影三十二面無表情點點頭,「殿下讓我盯緊你,他說,你比世人想的更脆弱些。說不定哪天一個想不開,就會獨自跑去邊疆孤苦度過餘生。」
冷清風破天荒露出這麼多天來第一個笑容,雖然其中含了不少苦澀。
「主人怎知我確實想過。」
主人怎麼什麼都想得到?
如此神機妙算的主人,又為何會在牢中自盡?
這個問題影三十二回答不了,冷清風在他沉默的視線中擺了擺手,兀自倚在樹幹旁閉上眼睛。
他聽見影三十二離開的腳步聲,在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後,他緩緩睡去。
篝火跳動著,為他深邃的眉目刻上俊逸的陰影。
這容顏曾經獨屬於一個人,現在那人死了,於是這輪廓便不可能再雌伏於任何一人,再為任何一人獨佔。
空谷幽蘭,終在無人處凋零。
一行人緩慢前行,在八月底前趕到了懷州。
冷清風與其他人在伏龍山入口處分別,獨自一人持著玉印、帶著棺槨進入御影宮禁地。棺槨沉重,他就卸了馬,將繩索在手上繞了幾圈後,拖著車子步行走入設有奇門八卦針法的密林。
看守禁地的御影是個身形瘦削的男子,他早早得到了傳信,一直等在禁地入口。
冷清風問:「誰讓你來的?」
「宮主命我在此等候。」那御影垂著頭道,「副宮主喊我四二即可。」
宮主自然是段枕歌,這命令定然是段枕歌早前留好的。
有了玉印和看守禁地的御影的幫助,這一路倒不算艱難。冷清風沉默的跟著四二走過黑漆漆的地道,再上到地面時,發覺已在曾經他與段枕歌修整的第一個中間點院內。
這農家小院早被看守的御影打掃乾淨,他和段枕歌留下的痕跡早已不可見。
「大人,過了那扇門,便是高塔。」御影指了指有三顆凹槽的院門,對冷清風說。
冷清風點了點頭,轉身獨自將厚重的棺槨拖上來,放在院落內水井旁。
等四二走後,他跌坐在棺木旁邊,靠著冰冷的木板,聽了很久的風聲。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紅了眼眶,終於捂著臉嗚咽出聲。
若段枕歌還在,定要笑他長不大,還像小時候那般愛哭鼻子。
可現在沒人理他。
禁地裡的一切都靜默的等待著,等他情緒平復,等他哭聲漸歇。等他再次變成那個冷漠嚴肅的御影,等他完成他最後的使命。
等到第二天清晨,四二又回來了。
在他距離極近時,冷清風才驚覺他存在——這些天他都是這般度過的。他睡不著,又累到極點,就會盯著某處發呆,不知時間流逝。
看來他昨天又發呆了一整夜。
但毫無所察的被人近身,倒是第一次。
隱匿功夫極好的四二蹲下身,將手中食物遞給坐在地上的冷清風,雙眸中有他沒察覺到的悲憫:「我發現第三關機關並未啟動,便自作主張來看看……副宮主,吃點東西吧。」
冷清風搖了搖頭當作回答,站起身看了看周圍,隨後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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