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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霜整了整衣帶,從地上起身。
他扶著鍾煜,把他放在了旁邊,慢條斯理地把衣衫整好,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個亂七八糟的模樣。
沈懷霜喘了兩口氣,像用一個烘乾的咒語,指尖勾了勾,靈力卻如梗塞住了。
真的用不了了?
張永望看完一切,眼底也紅了,嘴巴抖抖索索,不知說什麼出來。
如果說登頂巔峰之後風光無限,可是,能人是否註定站在所有人身前。所有人都預設他一定會站在最前面。
可他也是人,在危險面前也會害怕,也會身隕。
又有誰來護住他呢?
張永望看見沈懷霜背起了鍾煜,踏上岸上的一處小道。
他跑上去,道:「師叔,你怎麼樣?」
窄道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約有兩人寬,前方微微漏著光。
沈懷霜:「虛虛實實的陣破了,我不知前路通往何處,但它卻可以放心一走。」
他開口時,有一種人令人絕對信服的篤定。
眾人長舒一口氣,甚至不需要原因,跟在沈懷霜身後,窄道狹長卻並讓他們不覺得恐慌,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淚,腳步跑得飛快。
那一條路不短,約莫走了半炷香茶的功夫,沈懷霜踏上了一片大道。
入目,天將明未明。遙遙聽見犬吠聲,他看到了五百步外,有一處小小的廟宇。
少年臉上留著淚痕,一點晨光落到他們眼中,縱然他們形容狼狽,卻忍不住擦去淚痕。
崐侖弟子衣服都髒了,混泥帶土,像剛從土裡刨出來。
這時,這群少年才想起來,他們已近兩日沒有進食過了。
沈懷霜指著廟宇的方向,道:「先去寺內避風塵。」
他踏著硬土而去,穩穩背著背上的鐘煜。
張永望走在沈懷霜身側,頻頻看向他背在身上的鐘煜,道:「師叔,我來替你背。」
沈懷霜手上的傷口還未包紮,露著那塊深得沒髮結疤的肉。
他卻搖頭道:「走火入魔不是小事,還是我來。」
第49章 你能別再強撐了麼
月明星稀,曠野中,一點豆大般的微光在地上隱隱約約,沈懷霜帶著一隊人站定在小廟前,叩響了木門。
叩叩。
餘音悠長。
沈懷霜:「我乃崐侖人,途經永綏,不知可否在此落腳片刻?」
門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木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小沙彌推開門,合手,對著沈懷霜作了一揖,清朗道:「快請進來,我師父正請你們進去。」
崐侖人前前後後擠入了半大點的小廟。
青石板路上,人群如長龍,一入殿,眾人把小廟擠得滿滿當當,圍著肅穆的佛像站了一圈,在神像的凝視下,幾乎無處落腳。
佛像低眉,黑銅塑身,眼見慈悲,身上不見一絲塵埃。
小廟失修,瓦片漏雨,成一串串長線地落下。
滴答,張永望額頭上落了一滴水。他扯袖子擦了擦額頭,凝神之餘,才看到了跪在佛像前的老住持。
沈懷霜頷首開口:「叨擾師父,我輩乃崐侖人,途徑此地,多有麻煩。」
老住持閉眸敲著木魚,他眉宇花白,額上皺紋遍佈,如道道溝壑。
聽到身後人的聲音,他收起了手上的木魚棒槌,回首望去,面容寬厚。
他這是才唸完了一段經,回頭先是望見了沈懷霜胸前黒褐色的血跡,又瞟到背上的鐘煜。
老住持:「你們這是從永綏出來?」
沈懷霜:「我這弟子才脫險,身上有幾處骨碎,我想給他接骨。」
老住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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