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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煜目光落在那人足尖,面色不改,抬頭看去,目光如帶著寒意,在火光之中,如同落刀在面上,那不過只是隨性的一眼。
「二哥有閒心料理誰打了猛虎,不如管管自己手底下的狗。」鍾煜與他擦身而過,可深黑的眼瞳那殺意濃厚,如同野獸盯上了獵物。
秦王立在原地,面色發白,緊接著他扯了扯嘴角。
五皇子道:「這點本事也夠在二哥面前擺譜,我看太子屆時要吃苦頭。」
秦王氣極,偏偏腳上被什麼綿軟的東西絆住,低頭看去,那猛虎身下似乎壓著什麼東西。
看清楚那紋路的剎那,秦王覺得頭皮都麻了一瞬,臉色慘白。鼻尖的血腥氣裡都摻雜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整個人噁心起來。
他踢到了一塊沾滿鮮血的布!
「殿下!殿下!」宮人紛紛上前。
秦王終於忍不住,滾回營帳裡罵道:「他鍾煜算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仗著他母家的勢力,這人不知道在宮廷裡死了十七八回了。拿什麼和我與父皇這麼多年的父子情分爭!」
「朝堂上的老狐狸早看他不順眼了,他去個仙門幾年真以為自己有了本事。明日就叫人給他參本!」
秦王搓了搓在盆中的手,揩在侍女遞來的巾怕上,這回他都沒心思看侍女,抬頭望著營帳外,天色陰沉,他的臉也沉了下去。
……都怪他鍾煜去了仙門一回,這些年越見放肆,江湖上的人竟都無用!若是鍾煜報復回來,他不一定全身而退。
天邊隱雷大作,空氣裡已隱約有潮濕的味道。
秦王思忱間,額頭上浮現了汗珠,他抬袖擦了擦。
……可他們都是同為皇子,就算他真的知道了是自己下的手,也不可能大費周章地拿他算帳。
……對!他不會拿自己如何。
「砰——」
銅盆裡的水流淌一地,四處蜿蜒。
秦王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去,侍女打翻了手裡的水,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求殿下寬恕!」
「蠢東西,還不下去!」秦王拂開侍女的手,頭也沒回地上了座,坐在高位上,環顧空曠的四周,揉了揉額。
侍女嗚咽兩聲,低頭撿起銅盆,含淚離開,秦王給自己斟了杯酒,酒杯捏在手裡。可他想到臨走前鍾煜的眼神,又覺得自己頭上像懸了把刀。
他喝了兩口,突然才發現營帳內過於安靜了。
暴雨夜中,天空劈過一道暴雷,白光閃起。
門簾驟然掀開,狂風熄滅了屋內所有的蠟燭。滿室漆黑,只有滴溜溜一聲,有什麼東西滾到了他的腳邊,地上黏膩膩的。
秦王全然倒在高座上,尖叫聲被掐在脖子上的手硬生生止住,他面色漲紅如血,喉頭只剩下微不可聞的嘶叫。
咣當。暴雷的閃光照亮了青年帶血的面龐。
鍾煜藏身在夜色中,身上穿著暗黑色武裝,卻如壓著暗沉沉的暮色,血色塗抹面頰,雪白的刀鋒映出鋒利的眉眼。
秦王如同見了厲鬼,掙扎著從座上起身,酒水和不明的液體混在一起,嘶叫道:「太太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鍾煜抬眸,眼神像看著路邊死去的野狗:「膽子很大。」
長刀擦過秦王的面龐,血跡順著刀鋒滴下,耳畔邊低沉的聲音竟比暴雷聲還令他心驚。
秦王喉頭被鬆了松,伸手緊緊捂住鍾煜的手。
他舉起被鉗制住的手,哆嗦著求饒道:「你你你你殺了我,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秦王匍匐在地,打滾求饒道:「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做。」
他忽然被粗暴地掰開嘴巴,喉頭有活蹦亂跳的東西滾過,辛辣苦澀,嚥下去後,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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