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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那麼安靜,好幾回,鍾煜有個衝動,乾脆牽過沈懷霜的手,把它放在心口行,就問他,他對他來說,是不是最獨特的那個人。
但這樣捅破這層窗戶紙,太粗糙,太直接。
鍾煜的那顆心就起起伏伏,那些話都被他嚥到肚子裡,他又如同做了極大的決定,一鼓作氣道:「先生。情愛一事,你……可有遇過困擾?」
話落,沈懷霜的目光定定落在鍾煜面上。他望了會兒,目光停頓,像陷入了深思和迷茫中。
可就這樣望著,鍾煜垂下眸,不看沈懷霜的臉,低頭撥弄起焚燒在香爐中的香,裊裊薄煙升起。
在漫長的等待中,沈懷霜挪動了下,撐起身,微前傾,反問:「這麼問我,你是在這方面有心事?」
鍾煜眨了兩下眼,沉沉道:「可能我平生第一次愛慕人,不知道對方怎麼想。我時而感到不安,又時而覺得他對我也是如此。也或許……他也是喜歡我的。先生,你覺得呢?他喜歡我麼。」
鍾煜不敢錯過沈懷霜面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倘若,他的先生不快,或者在意了只要有那麼一瞬,他都願意順理成章地把話說下去。
他不希望沈懷霜感到不舒服。
所以所能做的,只有儘可能旁敲側擊,去小心地維繫好這段關係上的體面。
「情愛一事,我不是最明白,可倘若你得到回應,理應是不怕的。」
情愛一事,沈懷霜說不清,更是一竅不通。
他今生連愛與被愛是種什麼滋味都不知道,但鍾煜揣著心事,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鍾煜微抬起頭,忍住喉頭的澀意,道:「那先生和我有過一樣的困擾麼?」
「不曾。」沈懷霜答。
鍾煜站起身,捧著香爐,那香爐灼得他幾乎要丟下。指尖忽然被香灰燙到了,他抽了口氣,掩蓋了指尖劇烈的顫抖。
咔噠一聲,金屬輕撞了下木板。
他又恍若無事,緩緩放下爐身,落在沈懷霜床頭。
「先生,我解惑了。」
鍾煜回過身去,夜色裡,勾勒出他窄瘦的腰身,正背對著沈懷霜,看不清他的臉,半藏在陰影裡,像是落荒而逃:「你再歇一會兒。」
「子淵?」
營帳一掀,一落。
亮光照入,又暗下。
沈懷霜盯著鍾煜離去的方向,分明沒聊什麼,鍾煜心事卻更重。這一覺睡得他口渴至極,一口氣說那麼多話,頭也開始發昏。
「沈懷霜。」難得一見的系統又跑了出,「最後一個任務,小氣運早該在崐侖抱得美人歸,他在崐侖卻過得像個苦行僧,斷情絕愛,像隨著你修了無情道。」
系統:「這任務是,你讓小氣運某種情愫達到巔峰圓滿,你就算了結事端,早日飛升。」
沈懷霜靜默了片刻。這又算什麼任務。
系統笑道:「怎麼啦,說到兩情相悅,你這個做師父的,不高興了?」
沈懷霜搖頭:「不是。」
其實要說了結二字,他卻沒有事了拂衣去的瀟灑。
沈懷霜指尖拂過鍾煜給他蓋上的薄毯,目光落在薄毯上,他垂著眼,鼻息間全是香爐的味道。
鍾煜開始藏著事情不和他說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對人動的心。還有他說的解惑,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鍾煜從沈懷霜營帳內走出去,心口壓迫,一瞬極其難受,像洶湧的浪潮把他席捲住。
他站在草地上,呼吸片刻,望向一望無垠的草地。
待神思清明些了,鍾煜走動起來,偏生關節就像生了鏽,每動一下都是那麼費力。
其實他就算不側面去問沈懷霜,答案在他心底很清楚。可直面並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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