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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道,我修什麼,最後通往同一個歸處。」沈懷霜答,「就像鍾煜的道,和我的道並不一樣,但道之間的分別並不代表什麼。」
系統笑了一聲,那聲區別於之前的好奇,更像是一個熟悉他已久的老友。
「你是真的很喜歡這裡。」系統又嘆息了一聲,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沈懷霜坐在營帳中,安靜地聽著耳畔空白一片的聲音,他望向了積攢起雨水的大地,微顰的眉頭緩緩展開。
他人情世故不算通達,但他很能察覺到身邊的惡意,系統最開始到他身邊來,有時候做的事情很奇怪,但每次交涉的時候,系統對他總是有說不出來的好奇和關注。
所以沈懷霜從不問責於他。
如果系統一開始對他懷有惡意,告訴他,為證大道必須來這裡,他也不會留下。
沈懷霜目光頓在了地平線上,綠野茫茫,滿地都是才生發的草種,他背靠在輪椅上,忽然想到,如果他生活在這裡,教的學生不是鍾煜。他是不是也不一定會對鍾煜這樣,去對待那個人?
如果他對那個學生不是對鍾煜這般。
這,又公平麼?
想到這裡,輪椅吱呀一聲,輕晃了下,微風吹動白衣微盪。地平線上,沈懷霜看到了青年打馬賓士而來,他渾身淋了雨,那件白袍被雨水浸了個濕透,踏雪馬飛馳而來,鬃毛晃動。
嘚嘚馬蹄聲中,沈懷霜眨了一下注視已久的眼睛,這才緩過神來,他推了下卡動的輪椅,朝著鍾煜的方向而去。
輪椅碾過草皮,帶著他徐徐往前。
一百步,五十步。
他們兩人的距離在無限地拉近,就像是一個人為誰而來,又有另一個人願為他踏出剩下的所有步數。
「先生——」
鍾煜勒住了馬,踏雪還在朝前賓士,他下了馬,朝沈懷霜奔跑而來,伸出手,抱緊了他。青年的笑聲透過胸膛傳來,他抱起了沈懷霜,一遍一遍地在原地轉圈,白衣如春時初綻的玉蘭,沈懷霜貼近鍾煜身上甲冑,也忍不住地笑了。
那一圈圈轉著,他覺得自己好像墜落在了雲端。
他忘記了,他是來自玄清門的誰。
他也忘記了,他又是為何而來。
「勝了?」
「勝了。」
回答短暫,再無其他。
在那長久的停頓中,他們沐浴了一場名為喜悅的雨,任憑雨水溫潤地沖刷過他們。
沈懷霜望著鍾煜,又笑問:「那你是怎麼一個人回來的?」
「過午時忽然遇到暴雨,我讓大軍先行避雨,我——急著來見你。」鍾煜一口氣說了出來,忽然磕巴了下,又道,「所以,冒雨打馬而來。」
就想著,我能不能,早點見到你。
第87章 未果的告白
次日,沈懷霜從行軍床上起來。
下床時,他伸手觸及了一旁的柺杖,輕得不能再輕地從床上挪起身。
那張行軍床太狹窄了,無法能容納兩個成年男子去躺。他和鍾煜幾乎只能挨在一起,要是動兩下就能把兩個人都驚動。不過沈懷霜的動靜很小,他拄拐從營帳裡走出來,踏足在草地上,看到了邊塞的日出。
邊塞此地多風沙。偶爾有草木生長、綠水環繞之處。飲馬的流川上,水流波光粼粼,倒映了升向天際的初日。
天氣開始變得暖和起來。
攻城之後,軍內肅殺之氣消融,休兵時,軍內又響起了清脆的竹笛聲,沈懷霜順著竹笛的聲音,朝四周望了過去,又在坐過的枯木枝上找了很久。
那棵枯木上,有士兵還在吹笛子,只是曲調變了,人也不同了。
那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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