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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深深吸了口氣,端正著小臉,重重抬著腳。身後,巧雲兩個擔憂的留在原地,以她們的目光,所見的喜春仿若趕赴戰場一般,滿身沉重。
立夏後的天兒,徐風暖暖,光從樹枝上穿過,斑駁一片。
半個時辰後,阮嬤嬤帶著小丫頭從房中走出。人一走,巧雲兩個立時進門,奔向房中,只見少夫人坐在平日坐的矮墊兒上,正伸出手心兒,從面前的矮桌上拿過玉瓶兒,沾了瓶兒裡的膏在手上擦。
「少夫人,阮嬤嬤又打你板子了?」兩人急忙上前,搶了喜春的活計替她上藥。
喜春本就面板白,在周家更是一點活計不沾,養得就更白了,通身彷彿還帶著光似的,被戒尺打過的手心其實並沒使多大的力道,只留了兩道紅痕,看著卻有些觸目驚心。
喜春今日被梁夫人影響了心緒,答錯了兩個,被打了個板子。
她聽聞大郎在先生處學習也十分刻苦,偶爾也要挨兩個板子的,大郎這個進學的孩子都不曾抱怨,她一個大人有何臉面喊累?
在幾個小叔子面前哭一回就算了,絕對不能哭第二回 。
喜春也是要臉的。
喜春性子倔,又打小被養得知書達理,懂事體貼,凡人喜退讓三分,若非不是實在忍不住,哪裡會有這樣嬌氣的行為。過後喜春自己想起來也羞赧。
上了藥,喜春手往袖子裡縮了縮,不大在意手上的紅痕,跟她們示意自己沒事,最後說起今日考校,喜春眼都亮了:「阮嬤嬤說了,我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便是錯了兩個也不打緊,說當主子的也沒有十全十美的。」
有一股解脫自心底升起,她像一個極易滿足的小姑娘似的,笑得十分開懷,眉眼都彎了起來。
巧雲兩個也為她高興,這些日子少夫人吃了多少苦頭,捱了多少板子她們都看在眼裡,白日裡要抄冊背誦,夜裡還要挑燈看帳冊、記錄,眼底都帶著青還不肯安歇,不過才及笄的姑娘,卻硬生生咬牙堅持到了最後。
二人不禁心生嘆息。
要是大爺還在,何至於要少夫人一個弱女子苦苦支撐門楣。
把這份憐惜壓著,兩個丫頭就忙活開:「少夫人這些日子都清減了幾分,奴婢這就叫廚房備幾道菜來給少夫人補補。」
說是幾道菜,等真正擺上桌時滿滿一大桌。
秦州府人士皆愛面點兒,從大餅,蒸餅、糖餅,水晶包兒,蝦魚包兒,蟹肉包兒等,喜春住鄉下時偶爾只去鎮上賣一賣繡品,也是使得幾個銀錢在油餅店裡買上兩個餅並包兒的。
今日的飯菜格外豐盛,除了有喜春平日裡捨不得買的蝦魚、蟹肉包兒,羊肉瓠羹、旋煎羊、水晶鱠並著熬了幾個時辰的湯等,喜春這些日子肩上擔子大,用不下飯,如今無事一身輕,倒吃了個肚飽圓潤的。
最後又用了幾口茶水才作罷。
下人們麻利把飯菜收拾了下去,喜春坐了兩刻,進了裡間洗漱完,巧雲兩個鋪好了床,便福了個禮下去了。
外邊夜色籠罩,只有些許蟲鳴聲傳來。喜春早已習慣了每日用周秉的名諱抬頭寫幾行信件,說一說每日的行程,今日捱了板子,到底不怎的方便,便只大略寫了幾句,把這信紙裝進了存放信件的匣子裡。
過了兩日,喜春手上的紅痕消了,手心恢復了又白又嫩。
主僕幾個趁著晴日暖風的出了門兒,剛出門兒,就見針線房的兩個丫頭出面兒在分發衣裳,針線房的管事王婆子卻是不在的。
「王婆子呢?」喜春問。
巧香答話:「說是病了,已經告了好些日子假了。」
王婆子丟了這麼大的臉,本想仗著資歷欺主,反倒被她認定鄉下來的丫頭給下了個臉,威信全無,哪裡還敢留下被人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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