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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都有,有在關外跑的在關外接家,有在其他州府跑的,就在別的州府置家,還口口聲聲是為了家中,是為了子孫後輩,但男人長期在外,身邊沒個女人又怎麼行的,沒人照料飲食起居怎麼辦?
說來說去也都是寂寞惹的禍。
家中厲害些的婦人,直接把持著家中的財務,行,要出去置家也行,但家中大頭的銀錢握在手中,再是蹦躂也翻不起浪花來,拿著大筆的銀錢好吃好喝的,把兒女們給養大,不厲害的,家中整日就吵吵,反正翻來覆去也離不開一個錢字兒。
銀錢這個東西,有時候確實是個好東西。
周秉也是聽喜春說起過黃老爺在關外那一攤子風流事兒的,連來處是覃五口中說出來的都沒瞞著,他已經給覃五那邊說過了,下回再有這些事兒別說出來髒了夫人的耳,商人圈子風氣好壞摻半,但總歸是亂得多,尤其是在這男女關係之上,常年在外跑的商人都隨意,聽多了難免叫人把整個商人行當都看低了兩分,覺得他們一團亂。這裡頭,到底也是有好的。
關於黃老爺的事兒,他是這樣說的,「覃五各處的人都有熟人,他嘴裡的事兒雖說不是空穴來風的,但還未曾證實過,這裡頭就還有變數。」
手頭握了錢財那就不必裝聾作啞去虛與委蛇,倒不如直接了當的問個清楚,有了怎麼過日子,沒有又怎麼過日子。黃老爺到底有沒有兩地安家,也只是憑著覃五的口風罷了。
「這倒是。」喜春點頭,她特意打聽起這兩地安家的商戶來,黃老爺也有傳他有,但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外人也不清楚。
喜春隨後與黃夫人見面兒,倒也沒提過她家中的事和黃老爺的事兒,只在說話間提及凡事都要問個清楚,才不會給自己留遺憾。
閒聊時,她還拿出過一冊由周秉給幾個弟弟畫的小像,身穿著書院青衫,提著小籃子,文靜有禮的小郎君們身上未沾絲毫銅臭之氣。
黃夫人捧著畫冊,也看得滿臉含笑,還說也要照著給黃家的小郎君們也畫上,待他大了後再看看自己小時候的模樣。
「但是怎都是穿著學子衣衫的模樣?」
周秉也有此疑問,他還在作畫,喜春就給他提意見了,「畫一身兒白的,白色的學子衣衫也好看,斯斯文文的。」
周秉就問,「怎的是學子衫?」
喜春就回:「穿著好看,人就跟滿腹詩書浸染過的一般,自有一股書香之氣。」
穿學子衫好啊,多穿一穿,一看身上的衣裳就知道要努力上進,勤奮進學,爭取以後做一個文士,靠上科舉,為朝廷效力!
朝廷官員是可以娶妻納妾,但卻不能在兩地置家,娶上兩個大婦,這要是叫御史們知道了,一參一個準,哪裡跟當個商人一般,兩地置家沒人管。
喜春都想好了,以後她的子女就要努力進學,走科舉道路,受朝廷御史監督,她可不想要兩個天各一方的兒媳婦。
小叔子也是!
周家在周嘉幾個小叔子的學業上原本是放養著的,由著他們自由發揮,家中不缺銀錢,他們長大又有自己的家業,做什麼都可以,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周嘉發現,他嫂嫂就經常開始過問他的學業情況了,跟伴讀蔣翰的父母差不多。
蔣翰他爹孃每日必問一回他在書院學了什麼?學得如何?可有甚不懂的?長輩愛問,偏生他們又不懂學問上的知識,蔣翰每日光是跟他們講述在書院的經歷就覺得自己精疲力盡。
但他們情況不同,蔣翰爹孃不懂,但他嫂嫂懂啊,還能給他指出來哪裡做得不對,這一局還可以有幾種釋義等,除了書院的先生,家中請的夫子,連嫂嫂都要單獨給他佈置課業,與他授課,兄長就坐在一邊聽著,像是在教兩個學子一般。
等做完,嫂嫂還會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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