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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囁喏著唇畔似要說什麼,他不敢分神,只凝神劍尖,順著那手的力道,待她鬆手時,他當即抽劍回鞘。
四野冷寂,眼前這人就那麼蹲在地上,小小的一隻,發冠亦散了,她就那麼時不時摸一摸馬首,再朝臉上抹一把淚。這哪裡像是年十五的王室公子,倒像是個野地流民堆裡,無人要的孤寡稚童。
分明是他激她到這一步,此刻,嬴無疾卻覺著心裡也堵了口氣似的,覺出無趣荒涼來。
他的確是急著趕回府裡,再將武器構造復盤一遍的。暗嘆一口氣,他也沒了糾纏的心思,闊步上前一把將人撈了起來。
忽略掉她的掙動,他揚手喚來後頭親衛,交代了兩人在此看護,又另遣了一人速去牧官處駕輛大車來。
交代完了,便覺出身側人兒安靜下來。
那張巴掌大的臉上泥塵淚痕交錯,櫻唇微微顫著,被馬血和她自個兒的血染的半紅。
他忽然覺著心口莫名作亂起來,忍下替人擦臉的衝動,兩下將她託到了赤驥背上,而後一個翻身穩落其後。
這便是個前後擁疊,共乘一騎的姿勢。
赤驥嘶鳴一聲,將要出發時,但覺手背叫人握了,趙姝目色含悲悔恨地去看那匹負傷躺臥的馬,聲若蚊蠅地壓著聲問:「牧官接了它,還能將它送回府嗎?」
「就是扭斷了腳,骨頭也沒戳出來,原也不指望它當戰馬,應該養兩個月也就會好的。」
大氅將她周身盡攏了,夜風呼嘯中,破天荒的,他難得對她說了句好話。
赤驥跑了一路,身前人依舊不時抽噎,脊背壓得厲害了,便有一兩聲哭嗝溢位,在陣陣蹄聲中顯得壓抑又渺小。
馬鞍位置有限,嬴無疾胸腹同那薄薄脊背貼著,便能感受到她每一次抽噎。
從平城一戰,此子甘為二十萬將士性命私降獲罪,到入質那夜她在城樓下斥公子翼的那番話,再到這兩日悉心照料戰馬……
嬴無疾望著她背影,忽而似看到當年,他同生母被害入趙,是她欣笑天真地過來,又故作兇惡地同人牙子索來鑰匙,而後蹲在他母子身前,親自解開鐐銬。
那時的她,梳著少年人的雙髻,半垂著墨發,笑起來時,猶如天上仙童。
這樣的人……或許是驕縱紈絝,率性胡為,卻如何可能要去設計一個半瘋流離的胡女。
看著那雙素白瘡凍的手亦習慣性地挽著韁,嬴無疾扯下一截袖衫,拉過她手,動作極快地兩下纏好。
而後又不動聲色地拂了下氅衣下擺,將她指尖罩沒。
一路鐵蹄聲,只無人再說話。
快要入城時,他雙臂收緊,勉強玩笑了句:「這麼個哭法,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君是搶了個姑娘回來。」
這話原是半諷半慰的玩笑話,聽在趙姝耳裡,倒不啻一道驚雷,當即就將個哭嗝給嚇了回去。
原先她還未易容時,廉羽也曾這般直言嘲過。
也不知是不是哭迷糊了,她隨口就用當年一樣的葷話反擊回去:「我若是姑娘,你敢來一試不就曉得了。」
為了這句話,廉羽當年嫌棄,整整避了她一個月。
未料身後人聽了卻是沉默,打馬過了城門勘驗後,他趕著赤驥拐入一處近路窄巷,垂首附耳,聲調蠱惑:「你這是想……以身飼我?」
右肩被他下頜輕輕抵著,耳側溫熱,這個姿勢便幾乎是被人從後親暱環抱,趙姝這才從先前的難堪裡徹底醒過神,她一個側肩回首,剛想要解釋反駁,人卻愣住了。
或許是馬兒顛簸,回首之際,身後人未及退開,那人薄唇軟熱,倏忽劃過她冰雪側臉。
堪堪停在她檀口邊。
四目交纏,她第一回 在他碧眸下方寸許,瞧見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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