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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姝一面應他,一面欲起身跨出浴池。踏到最末玉階時,她才驚覺,王孫府的侍從衣衫皆是絹帛材質,沾了水根本掩不住身形。
這兩年她身量漸豐,即便是裹了束胸,也還要合適的衣衫來掩。
紗帳外,腳步聲愈促。
情急間,她晃身到湢浴再裡間的櫥櫃旁,隨手抽了件男子的中衣出來,兩下換上。
果然才一披上中衣,還未掩好系帶,外頭人便再沒耐性地跟了進來:「套個衣衫怎比個女娘還慢。」
劈頭又是一句:「趙如晦此人,你可熟識?」
趙姝手腕一抖,堪堪繫好衣帶,側身道:「他是我義兄,出身晉北小宗庶族,不過同我耍不到一處,空佔個名分。」
嬴無疾只淺淡「嗯」了聲,目光掃過她膝下。
她未著紈褲,赤足立於絨毯上。
內間光線更暗,卻也能覺出蓮足小巧,腿彎似藕,少女身姿不同男子,尤其是穿了寬大中衣後,更襯得仙姿玉骨般孱弱。
再一瞥間,恍惚更覺著她低垂的額角眉梢,今日尤為不同。
竟還是穿的他的寢衣。
卻還要作出推拒厭怕的模樣。
也不知怎的,他心底驟然焦躁悸動,糾結不適,忽冷哼著斥道:「倒枉稱帝胄兒郎,拿喬作樣的,只把女閭勾欄的行止學了個透。」
這話頗有深意,細想來聽懂其中的周折險惡,其實就是在說她排演了今日這一場。
再聯想到他突然意味不明的探問,趙姝將將從死地逃出一回,羞懼混著難堪,一口氣堵上心口,當即細聲回敬道:「知我是這樣人,何必從我這等庸才處,來刺探趙王宮的事。」
想著自個兒或許死期不遠,她紅著眼就要一把揮開人離開,未料周身還虛軟著,腳下一急,就倒了下去。
嬴無疾一直在細看她容色,一個不慎,竟也被門檻絆了一下,他想也未想地側身要拉她,兩個手腳並纏得摔去了地上,而男人被壓在下方,更是被凸起檻沿重重磕在背上。
第17章 龍陽1
嬴無疾是自小苦學磨礪著長大的,這三年來為了奪權,也幾乎親歷過大秦的每一回徵戰,也身先士卒過數回,絕非是那等吃不得苦的帝胄公子。
可方才這一下跌的不經意,又恰好磕在前兩日與刺客相搏的舊傷上,這一撞也是不容小覷,後背右肩那道刀傷,火辣辣得應當是重新裂開了。
饒是心思沉穩謀劃詭辯若他,此刻也經不住惱怒難抑起來。
明明是要磋磨報復的人,卻非但一回兩回得要他施救,還總能帶累挑動得他嗔怒心起。
為帝王者,最忌心緒不穩,易惱多嗔。
兩腿被她踏著,嬴無疾當下就要翻身甩了人斥責。觸到那纖細肩頭時,忽覺項側一陣熱燙。
——是剛墮下的熱淚。
三兩點斷續,一滴滴燙落。
他心口猛然一滯,已然要動手的卻怎麼也發不出力去。兩手就那麼攏著那肩,猶豫起來。
趙姝腦子裡只回想著方才那句「勾欄女閭」之言,又覺自個兒死期或是將近,遂早已沒了理智。
她是想起身坐開的,奈何心中惶惶又羞又悲,加之適才被寒毒折磨到力竭,才要錯身撐起時,那手上力道不夠,哽咽了口又再次撞了回去。
室內昏暗,嬴無疾雖然看不清,倒終是從那些微弱的氣息裡,覺出她的狀態來。
先前的病,不是早該養好了麼。
他心頭納罕,想也不想地伸手將人接了。
這一回,帶著水氣的身子跌在更下方些,胸口處被她抵靠著,他兩手正攔在她腰間。
有沐浴後的淡淡馨香襲來,不同於他慣用的木檀,趙姝不喜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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