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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百十道視線投了過來,或是驚訝,或是好奇,或是驚艷,全然落在她的身上。
頂著各異的目光,她低頭走到太子座前,顫顫巍巍地呈上美酒,「殿下請。」
太子厲眸掃過她蒼白的臉,不滿地睨了一眼站在內殿珠簾內的老嫗,剛要屏退她,無意間瞥見一道清淺的視線。
那個向來不多看女子一眼的年輕次輔,投來了目光,微微一滯,隨即移開,慢條斯理地飲啜盞中酒。
男人才更瞭解男人,太子品出些名堂,糾結片刻,露出森森笑意,示意她轉過身去,面朝貴客。
母親的安危不容她扭捏半分,忍著可能會被當眾羞辱的風險,她慢慢轉身,面朝那個矜冷慵懶、手握相權的男子。
視線交匯的一剎,周遭陷入詭異的安靜,男子身上那股清冽的氣息化為雪山的晨風,拂過她的面頰。
身後傳來太子略帶冷笑的指令,「可真不懂事,還不過去給衛相斟酒!」
一側有權宦趁機打趣,帶著濃濃的調侃:「初出茅廬的美人都這樣,讓老奴帶回去調弄幾日,保管開竅。」
戲謔的話語,引得鬨堂大笑。
太子跟著笑了,笑意不明。
內閣大學士們肅了臉色,礙於次輔沒有變臉,也不好嗆聲。
忍著撕心裂肺的苦楚,她走到那個一直緘默的男子面前,稍稍曲膝欠身,遞上美酒,「衛相請用。」
吐字時,嗓子眼哽咽,委屈又無助。
面前的男子倚靠憑几上,垂眼摩挲著自己手裡的銀盞,沒有接話,亦沒有攆開她。
半晌,男子放下手中盞,起身淡淡道:「內閣還有事務要處理,臣先行告辭。」
不等太子俞允,他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大學士們隨之起身離去。
缺了衛湛的小宴失了意義,太子擺擺手,屏退一眾心腹。
等賓客全部離席,太子冷嗆一聲:「俞翠春,你好大的膽子!誰準許你擅作主張的?」
俞翠春打簾走出,「寧氏女容色傾城,是萬裡挑一的美人,若能以此蠱惑衛相,不失為一步好棋。一個侍姬,物盡其用才是,蠱惑不了,之於殿下而言,也沒什麼損失。老身不過是鬥膽獻計,望殿下息怒。謀大事者,不該為情所困。」
滿心算計的老嫗有恃無恐到,可以篤定太子會為了利益,捨棄美人。
太子陷入沉默,須臾,拉著女子走進內殿,譏誚笑道:「你既不願伺候孤,好,那就去伺候衛湛,做孤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辦得好,孤會考慮放過田氏,讓你們母女團聚。」
從暗無天日的夢中醒來,寧雪瀅看向身側的男子,恍惚中,以為自己見到的就是夢中那個渾身透著疏懶勁兒的大權臣。
可衛湛是周正冷清的,偶爾也會疏懶,但絕非夢中的樣子。
夢裡的那個人,更像是衛湛和衛九的疊合,交融了他們二人的性子。
可他們明明一個是前世重生,一個是今生衍生啊。
莫不是連他們自己都搞錯了?他們在前世本就是一重靈魂?
剛剛醒來,四肢無力,她曲膝抱住自己梳理著思緒。
察覺出異樣,衛九湊近,扯開她環起的手臂,語氣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做夢了。」
「能同我講講嗎?」
夢大多時候都是不切實際的,是被煩亂的思緒左右,產生的種種假象。可自從嫁入伯府,除了與衛九的春夢,她的夢都得到了印證,以致不得不認真審視夢境中的場景。
「衛九,我想問你一些關於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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