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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偷雞

小狼雙手捧著幾乎有自己臉那麼大的包子，埋頭啃得滿嘴流油。

「師父，這包子也太好吃了。」

林承玉拿手帕替小狼擦嘴：「後院裡韭菜多得是，你要是喜歡，過兩天再給你包。」

小狼使勁點頭。

「對了，之前一直沒問你，你有名字嗎？」

小狼捧著包子，輕輕搖搖頭。他從記事開始就是單獨生活，哪裡會有名字。

「那我給你起一個吧。」林承玉抬頭看到了天邊的朝陽，「慚光景之誠信兮，身幽隱而備之，你邊叫景之吧。」

……

「師父，你看我抓的雞。」

林承玉從房間裡走出來：「我們景之真能幹，晚上給你做小雞燉蘑菇。」

小狼自幼在山林裡長大，靠捕獵為生，雖然現在有了林承玉，但是也會隔三差五出去抓點小動物回來加餐，林承玉也不願意拘著他，只要做完了當天的功課，便隨他去了。

誰知道，過了沒一會，小院的門就響了。林承玉開門一看，是住在山下村子裡的馮婆婆。

林承玉的小院建在半山腰，平常不太和山下村子裡的凡人來往，但是既在人間生活，就不可能完全避世，所以山下村子裡的人還是知道，不遠處的山上有一位修行的小仙君。

「林仙君，打擾了。」馮婆婆拄著柺杖，「我來是想打聽一下，您家裡養了一隻白色的小狗嗎？」

「我家沒……」林承玉剛想說自己沒養狗，就想起來那隻小狼崽，話到嘴邊一轉，硬生生改成，「是，我家養了只白狗。」

「耳朵尖、尾巴尖，還有四隻爪子都是黑的那隻？」

「沒錯。」

「那就是了，我今天去雞圈裡撿雞蛋，看見您家的狗叼走了我兩隻老母雞。」馮婆婆說著有點不好意思，「我知道，這兩隻雞對您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我家就指著它們下蛋呢……」

林承玉更尷尬了，趕緊進廚房把兩隻已經被咬死了的老母雞拎出來：「馮婆婆，真不好意思，我家狗把雞都咬死了，這樣，我再賠您一兩銀子，您看可以嗎？」

「哎呦，要不了那麼多。」馮婆婆樂得咧開了嘴。

一兩銀子，在集市上能買四五隻老母雞呢。

她接了銀子，把兩隻死雞往林承玉懷裡一塞，只說給仙君留著補身體，就樂顛顛離開了。

林承玉把她送出小院，拎著雞回來，站在院子裡：「林景之，過來！」

林景之不明就裡：「師父，開飯了？」

「開飯？」林承玉氣得揪住了小狼的耳朵，「雞是從哪來的？」

小狼不明就裡，眨著一雙大眼睛：「山下農戶家裡。」

「你也知道是農戶家裡的雞呀，別人家的雞能隨便拿嗎？」

小狼嗚嚥了一聲，有點委屈：「為什麼，不能拿？」

從他記事開始，食物就是誰搶到算誰的，被搶的就只能怪自己不夠強大，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別人家的東西，就是別人家的私產，不告而取，就是賊。」林承玉讓小狼站直，「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弟，就要學著做一個人，學著適應社會規則。」

林景之懵懂地點頭：「對不起，景之錯了。」

「既然錯了，便要受罰，貼牆跪一刻鐘，今天的晚飯沒有了。」

林景之已經開始跟著林承玉修煉，可以從天地中汲取靈氣，吃飯已經不再是必須的了。只是小狼嘴饞，每天最期盼的就是三頓飯。

林景之乖乖走到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