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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宮。

&ldo;貴妃娘娘您稍等，奴婢這就去稟告。&rdo;白書恭敬將人請到了外間，命小宮女備好茶，疾步進了內間。

青陽皇后出來得不算慢，被白棋扶著，能看出臉上打了厚厚一層粉，大約是為了遮掩憔悴神色。

&ldo;臣妾請娘娘安。&rdo;

&ldo;起吧，哲妹妹前來可是為了選秀一事？&rdo;

&ldo;正是，臣妾和賢貴妃、慧妃做了些安排，還請娘娘做最後定奪。&rdo;容與話落，木雲就將手中的託盤遞給了白棋。

&ldo;哲妹妹做事，本宮歷來是放心的。&rdo;青陽皇后沒有馬上過目，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看完的，成與不成到時候自會有人傳信。

&ldo;娘娘謬讚了，臣妾有幫手的。&rdo;容與也確實沒出多少力，大頭都是她們二人做的。

青陽皇后似是想說些什麼，但耐不住喉間的癢意，用錦帕捂著嘴就劇烈咳嗽起來，身後的白棋趕忙給自家主兒順氣。

容與本想起身告辭的，這下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了，乾脆也就開口關心：&ldo;娘娘咳嗽這般嚴重，可用傳太醫瞧瞧？&rdo;

&ldo;無妨，老毛病了，咳咳，哲妹妹不用擔心。&rdo;青陽皇后說話之餘都還帶著幾聲咳嗽，連帶著臉都有些發紅。

容與確實沒想到青陽皇后的咳疾這般嚴重，明明之前見著還是好好的。

&ldo;娘娘還是要多注意些身子，宮裡馬上就要忙起來了，許多事兒還需要您來操辦的。&rdo;不管真心假意，該說的場面話都得說。

說話間，蕙敬從外面跑了進來，有些焦急開口：&ldo;母后，您是不是又咳嗽了？&rdo;

&ldo;沒規矩，身為嫡公主怎能這般儀態？&rdo;看著女兒因為小跑有些亂的髮絲，青陽皇后第一反應就是斥責。

&ldo;母后，兒臣擔心您。&rdo;許是委屈，小娘子癟著嘴替自己辯解。

&ldo;還說，沒看見你哲娘娘在這兒嗎？這般無理！&rdo;見著女兒還頂嘴，青陽皇后的語氣陡然嚴厲，一旁的容與都忍不住想開口，只是到底忍住了。

&ldo;母后，您別生氣，蕙敬知道錯了。&rdo;說著，帶著哭腔的小娘子轉向容與，規矩行禮，&ldo;蕙敬請哲娘娘安。&rdo;

一般來說，皇子公主們對著妃位以上的宮妃都會稱上一句母妃，只是蕙敬身為嫡公主是不用的，喊一聲娘娘即可。

&ldo;快起來吧，哲娘娘來得匆忙，也沒給三公主帶點什麼，待哲娘娘備下，讓四妹妹帶去學堂。&rdo;容與對蕙敬沒什麼惡感，甚至還多幾分憐惜，不免說話時就放柔了語氣。

&ldo;哲娘娘不用破費，蕙敬是小輩亦是蕙禧的姐姐，在學堂合該蕙敬照顧妹妹的。&rdo;小小人兒竟是這般懂事，看著的人怎能不多幾分歡喜？

青陽皇后看著儀態得體起來的女兒，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些，容與能看得出青陽皇后那滿是愛意的眼神，可偏偏就是不願表達。

這些真的是孩子想要的嗎？

&ldo;娘娘，臣妾已經叨擾多時，便先回棲容宮了。&rdo;容與不想再多待了，那種窒息的母愛多一刻也不想感受。

&ldo;好，哲妹妹慢走。&rdo;

&ldo;哲娘娘再見。&rdo;

走出棲鳳宮，容與狠狠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如釋重負吐了出來。

一旁木雲上前扶住她，輕輕開口：&ldo;主兒可是覺得難受？&rdo;

&ldo;是啊，那到底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