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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親姓祁。」秦楨微微坐直身,過往的思緒被漸漸勾起,她想起被燒毀的信件,抿了抿唇,淡然自若地道:「洲字是隨意選的,沒有任何寓意。」
好在葉煦也沒有追問這件事情,而是任由梁釗轉移了話題。
言語間秦楨才知,他們兩人確實不是京中人,家在距離京城一日路程的徽州,家中都是經商,且葉煦家中甚至是做玉石行業的,各地運送京中的玉石多是出自葉家之手,梁釗家中則是做鏢行的,葉梁兩家自祖上起就已經在合作。
是以能夠認出她是祁洲,對葉煦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秦楨饒有興致地聽他們兩人說著京外的玉石,倏地響起的陣陣馬蹄聲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過了好一會兒,馬蹄聲遲遲未消。
梁釗疑惑地探身望去,看到某道稍顯眼熟的身影時,愣了下,回眸看了眼秦楨。
僅僅是這一眼,秦楨就明白了。
策馬經過此處的人中,有沈聿白。
她擰了擰眉,瞥了眼手邊的帷帽,思忖著要不要戴上時,就聽到梁釗說他們已經離去了。
誠如梁釗所言,耳邊只剩下漸行漸遠的回聲。
讓至街道兩側的百姓們又紛紛走迴路中間,對適才呼嘯而過的眾人並不在意。
臨近大理寺時,疾馳而過的駿馬方才漸漸地慢了下來,沈聿白鬆開韁繩翻身下馬,步伐生風走進去。
等候在外的鶴一緊忙跟上前。
沈聿白目不斜視地走向西側廳,踏上臺階之時他步伐滯了下,瞥眸看去,「招了沒。」
「還未招全,逸烽還在地牢中。」鶴一回道。
聞言,沈聿白收回視線神色淡淡地『嗯』了聲,正要往裡走時又想起另一件事,「白日擒到的那位婦人在何處。」
鶴一沉默,想起午後發生的事情,硬著頭皮道:「您入宮後沒多久,公主府來了人將那位婦人帶走了。」
公主府?
沈聿白麵色冷冽,「哪個公主府。」
「三公主。」鶴一道。
庭院中隨處可見的燈火隨風揚過,沈聿白斂下的眼眸抬起,幽深的眸光晦暗不明。
「大人。」
逸烽的話語打破了靜謐的氣息。
沈聿白掠眼看向他,清冽的神色在月色映襯下愈發嚴寒,「都供了?」
「供了,不過……」逸烽遲疑地看了眼神情算不上好的主子,可招供文書中的內容又尤為重要,況且還涉及到府上,他垂頭道:「其餘的事情和您猜測的並無所處,就是有一件事……和夫人有關。」
沈聿白拿著文書的手停在半空中少頃,睨了眼疊放整齊的冊子,眸色陰鬱。
別院中擒來的人是赫王的幕僚之一,招供的事情自然也都是和赫王有關,何能牽扯到秦楨身上。
「說。」
逸烽本以為這是個不費腦的差事,誰知還供出這般事情來。
他深吸了口氣,道:「三年前下在那碗湯羹中的情人散,是他們所為。」
沈聿白皺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被下了情人散的湯羹,也就只有秦楨給他端來的那一碗。
若是赫王所為,那他豈不是錯怪了人……
他眸光沉了幾分,「說清楚。」
逸烽忙道:「那人說三年前您剛剛起勢不久,王爺也想拉攏您為自己所用,但彼時聖上早已相中了您預備提攜您作為新臣之首與老臣分庭抗禮,且公主對您有意多時,若是您入了公主府成了駙馬,雖不會身居要職卻會明晃晃地劃入太子陣營,日後難以再拉攏您。」
「思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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