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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倏地落下,秦楨斂了斂心中的思緒,薄唇揚起絲縷笑容,道:「沒有發生什麼,不過是在想點事情,沒有聽到你的話而已。」
「真的?」聞夕不信。
秦楨頷首,抬手捏了捏她的雙頰,「走吧,回去嘗嘗你買的白玉糕。」
聞夕心中還是帶著些許狐疑,不過聽姑娘這麼一說,又忍不住道:「才出璙園就聞到了香氣,都要把我的饞蟲勾出來了。」
嬌俏的語氣惹得秦楨哧地一笑。
走出樓閣要離去時,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環視了圈四下尚未看到大伯母的身影,對聞夕正色道:「我剛剛遇到了大伯母和堂兄,你去幫我打聽打聽,大房是又搬回來了,還是隻是入京小住幾日。」
得知秦家大房回京的訊息,聞夕眼眸瞪起,不可思議地看著姑娘。
對於秦家大房,她一知半解,只知道大房在姑娘的雙親離世之後收留了姑娘半個多月,可收留的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也不過是為了套出遺產的下落。
「姑娘尋他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斂下眼眸的秦楨搖頭,「只是疑惑於他們為何又入京了而已。」
她記憶中的秦家主宅,也就只有那小半個月的光景。
秦家尚未沒落之前,也是以寒門世家自居,而她的娘親是個孤女,是秦家長輩口中不入流的女子,是以父親在迎娶娘親之前就與主宅進行了劃分。
爹爹孃親還在世時,也不曾帶她入過秦家半步。
秦楨第一次見大伯和大伯母,是在父親一舉成名之後的第三日,他們敲開了家中的大門,看著大伯和大伯母言笑晏晏的模樣,摸著她的頭感嘆她的年齡,跟父親說始終流離在外也不好,是該多回主宅住住。
後來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對誰都溫柔有佳的娘親提起了掃帚驅逐著眸中仍舊端著高傲的兩人。
再次見面時,是娘親去世的翌日。
他們破門而入,端著兄嫂的姿態驅散了前來幫忙的鄰裡,不顧秦楨的本意將她帶回了主宅,帶到了間破舊的小屋之中,那年的她不過十一歲,也能夠看出大伯和伯母為何帶她回來。
爹爹和娘親留下了筆足夠她往後生活無憂的銀兩,以及他們常年所居的院子。
而大伯和伯母,就是為了這筆銀錢和院子而來。
他們如同強盜般將雙親給她留下的銀錢掠走,美名其曰為她存放著,待她日後成親之後再作為嫁妝送出,就連那座院子都被他們販賣給了他人。
所有的錢財都被掠去之後,他們甚至想著尋來媒婆,將她許配給年近半百的男子做妾,只因為那男子承諾能夠允了大堂兄的前程。
若不是姨母來了,她或許真的會死在那個冬日中。
也是姨母將屬於她的一切都從大伯和伯母的囊中掏了出來,唯獨那座已經販賣給他人的院子無法收回,再次聽到秦家大房的訊息時,是沈聿白入仕的第二年,沈希橋從東苑偷聽來到,大伯和伯母舉家連夜搬離了京城,不知去了哪兒。
而如今,是秦楨時隔多年再見到他們的身影。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況是多年前就對她心存不軌之心的人。
主僕兩人回到院中不久,璙園小廝也帶著園中搬遷人推著玉石而來。
鋪在推車上的布料被掀開,日光上泛著繽紛斑斕的琉璃直直地折射入秦楨的眸中,她驚詫一瞬,看向聞夕。
這塊琉璃成色是不錯,不論從哪個面看都能一看到底,適才在璙園時秦楨也對其心生過購置的念頭,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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