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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的兒子強搶民女拋屍荒野,若是放過他又有誰來替那位姑娘申冤。」
秦楨聞言眨了眨眼眸,纖細睫毛上下滑過他的掌心,大掌停頓須臾落下下去。
「可若是有一天他心生報復之心,你豈不是有危險。」
收回手的沈聿白笑了下,道:「楨楨,對他人仁慈才是對自己殘忍,被玩弄於掌心的獵物自然會反撲,但就算不玩弄,也不見得他就會乖乖地順從,不做撲來之舉。」
年幼的秦楨尚且聽不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也不明白不被獵人逗弄的獵物,怎會撲向獵人,但彼時的她並沒有多想,只是擔心地看著他。
隨著先帝的重用沈聿白所遇到的這類事情越來越多,最初時秦楨偶爾能夠從他給小舟送來的信中感受到他的迷茫,可後來他提起所遇困惑之事越來越少,信中都能夠察覺到他的平靜。
秦楨漸漸地明白,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也踐行著『對他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忠告。
而這道忠告,最終也落到了她的頭上。
就算如此,秦楨也不覺得沈聿白這是瘋了,心中明白他只是按照他認為正確的路去走,按照正確的做法去做,這不是瘋狂,而是他的品性。
她受不住,自然就走了。
可誰能想到,再次相遇時,他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模樣。
或者說對外他依舊是眾人眼中的霽月光風的內閣重臣,對上她時卻是不可理喻的瘋子,秦楨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也不覺得這代表著自己在他心中和別人是不同的,只覺得累得慌。
過往的記憶不美好,她不願再想起。
但沈聿白顯然不是這麼認為,他試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將她從恬靜如許的生活中強行拉出,陷入層層疊疊的虛影中,什麼都是他想做就做,全然沒有顧慮過她的想法。
「姑娘。」
聞夕喚著她的名字。
陷入沉思之中的秦楨淺淺地抬起眸,失了神的眸光慢悠悠地凝聚起來,「嗯?」
掀開暗色帳幔的聞夕伸出手指了指外頭,「等候在那兒的,似乎是舒墨長公主。」
秦楨望去。
似水倩影似有似無地倚著鸞輿,輿上的宮燈洋洋灑灑地莫過她的容顏,映出她緊抿的唇瓣,身側的女官動作輕柔地搖晃團扇,盪起徐徐微風揚起散落在身後的秀髮。
餘光瞥見悄然駛來的車輿時,章舒墨緩緩地揚起下頜望來。
秦楨和她,也已經足足有三年未見,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她『假死』的那日。
第39章
頂著章舒墨似笑非笑的神情,秦楨下了輿走上前,欲要福身參禮之際嬌嫩柔荑不著痕跡地抬起她的手,掀起的眼眸恰好對上那雙欲語還休的眸子。
秦楨也沒有失了禮數,「民女不知殿下在此,路上耽擱了些時間。」
「正好路過而已。」章舒墨微微一笑。
她取過女官手中的團扇,握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搖動著,若有似無的眼眸不疾不徐地丈量著眼前的女子,要不是秦楨開口低語,都認不出她就是秦楨,與三載前的最後一面相差甚遠。
那時的秦楨散著旖旎柔情,望向樓宇外的眼眸決絕堅定,而此刻的她旖旎柔情依舊,只是比起決絕堅定,現在更多地是淡然處之,一切不過過往煙雲。
城門口的事情章舒墨也聽說了,聽聞秦楨眾目睽睽之下扇了沈聿白一掌時,她心中第一想法不是愕然,而是覺得這好像現如今的秦楨會如此做的。
隨心,而不是隨人。
夏日徐徐微風拂過樹梢漾起沙沙聲響,宮燈的燭影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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