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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鶴園中的玉石不合心意,也不是嶄新工具不合心意,只是她被歹徒掠走之前就開工雕刻新的玉飾,彼時想著回到京中再進行精雕,誰知意料總是突如其來的,玉飾的雕刻工作也由此被擱置下。
更何況長公主命她雕刻的玉飾仍放在院中,也需前去搬來尋個時日送去長公主府。
雨幕是申時五刻停的,縷縷陽光撕開雨霧陰霾,洋洋灑灑地落下。
漫步於長廊中,隱約能夠聞到泥土與芳草相知交融的淡淡清香,經受過長時間雨幕洗禮的花朵脊骨又往下垂落了幾分,池塘中的鯉魚四下衝撞遊動著,擺動著散著淡淡金輝的尾巴,於水光中熠熠生輝。
時隔個把月,秦楨踏出了國公府。
若是知曉會在院前撞見秦家大房三人,她必是不會出門的。
車輿還未踏上院落街道時,掀開窗欞珠簾望著窗外街景的秦楨就瞧見了院前鬼鬼祟祟的人影,隨即命人停下車輿,隔得遠遠地望著院落前的三道身影,不過瞬時,就看清他們是何人。
是她名義上的伯父伯母以及大堂兄秦燁。
他們躲在院外樹木下,左顧右盼,又想要在這兒守著,又怕有人忽然出現。
看樣子,不像是今日初初來這兒守她,而是接連守了多日。
聞夕也看到了秦家大房,眉心微皺,「我喚人去趕走他們。」
眼看著她說完就要掀開帳幔下輿,秦楨轉頭眼疾手快地擒住她的手腕,搖了搖頭:「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是離開京中多年又悄然入京的秦家大房,若非必要,秦楨都不想和他們直接扯上幹係。
半垂日光一寸一寸地落下,斜陽餘暉悄然落在車輿外。
幾近個把時辰未挪動身影的秦楨長時間望著那個方向,眼眸稍顯酸澀,微眨眼眸浸潤眼眶的剎那間,樹梢下的秦燁忽而踉蹌了下,身影止不住地抖動著,將將要跌落在地,撐著樹幹都毫無用處。
秦家伯父和伯母著急火燎地上前攙扶住他,隔得老遠秦楨都能夠看到伯母倏然落下的淚珠,她的眼眶很紅,紅得像是已經哭了許久才會引起的模樣。
「芸香?」秦楨想起了前些日子聞夕打探到的訊息,微凜著眸凝著秦燁歪七扭八的身影,與吸食芸香後一日未吸食就會出現的症狀無異。
不多時,秦燁逐漸有了發狂的症狀,如同失去理智的喪家之犬,一把推開了攙扶著他的秦家二老,竟然抱起樹幹往上撞著,可就這樣好似也無濟於事緩解不了他的難捱,頓時鬆開了樹幹跌跌撞撞地朝著另一方向離去。
秦家二老緊忙跟上他的步伐。
他們的身影消失後秦楨方才回過神來,微微蹙起的眉梢不疾不徐地落下,示意聞夕掀開帳幔,「我們走吧。」
馬凳已經備好,秦楨提著裙擺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身形站穩的剎那間她餘光瞥見了一道周身散著滲人寒意的身影,好似下一瞬就要將眼前的事物吞噬入骨般。
視線對上時,沈聿白神色中的冷意陡然散去。
不知是看得太專注入神還是他來得悄無聲息,坐在輿內的秦楨連他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何時到的,怎麼連腳步聲都沒有。」
「兩刻鐘前到的。」沈聿白沒有瞞她,眸光掠向樹幹的位置,看了須臾,「他們之前也來院前叨擾你?」
「今日是我第一次在這兒撞見。」秦楨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愈發為他們的悄然入京感到匪夷所思,「不過他們入京有段時日了,你和我在璙園那日他們來京中已經有近十日。」
說著說著,秦楨的神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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