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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承恩把脖子一梗,瞪著她,心想:這不是商量好的嗎?
「你瞪我作甚?我就隨口一說,」王氏用帕子擦擦嘴角,略顯扭捏道:「上次你說,鄉下莊子無人管理,與其荒廢著,不如賣了,也是個道理,可我又一想,家裡有一些僕人年紀大了,打發他們回鄉,還要一筆開銷,不如讓他們去莊子裡養老,也不用他們交納租稅,只要幫著料理田地,打理房屋,每年送上來些糧食就行。」
王氏說罷,掃了眼眾人表情,她見晏承恩聽得認真,遂增了信心,提高音量道:「田裡富裕的糧食,下人可以去拿了賣,賺了錢,都歸他們自己,這樣一來,他們有了收入,也高興,對我們而言,一來留住了祖業;二來,少了遣散開支;三來,少了莊子維護、修繕的費用;四來每年還有鄉下送來的新鮮瓜果糧食,四全其美,不是更好?」
王氏覺得這個主意堪稱完美。
晏承恩沒表態,他原來目的,只是想讓晏然的嫁妝豐厚,畢竟兩個女兒,嫁妝懸殊,惹人閒話,於晏家,也是丟臉的事,況且,嫁到沈家,就算有相公護著,公婆疼著,可終究是,高門大院裡討生活,腰裡沒錢,寸步難行。
沈山聽出王氏的意思,他是不在乎這份嫁妝,可在去谷蘭莊的路上,他也清楚了晏然的想法,所以此刻,他只能裝聾作啞,不好表態。
王氏見沒人說話,笑眯眯看著晏然:「娘不是捨不得把那塊地給你做嫁妝,可你也會算帳,現在賣不上價錢,還要多出一份遣散銀子,這買賣不划算。」
晏然用帕子擦了擦嘴,正色道:「既然娘說到買賣上,那咱們就說買賣,耕稼力田,外行人說,靠天吃飯,內行人知道,從播種到採收,無處不學問,晏家三代以來,無一人懂稼穡之道,做生意,不熟不做。」
「嗯嗯,然兒,這話說得對。」晏承恩道,他想起晏老太爺在世時,也常這麼說。
「其二,下人們去莊裡養老,他們願不願意,暫且不提,人心不如草,得之不難,失之必易,按照娘這個法子下去,不出兩年,咱鄉下田地只會比現在更荒蕪,我敢說,這還是好的結果,不好的,主僕反目也是可能的。」
晏然並沒把話說太透,因為多說兩句還是少說兩句,對於膏粱紈綺,都是對牛彈琴,從小,她對人性就不抱希望,對人的能力,也從不高估,晉有陶淵明,一心務農,可還是發出「晨興理荒穢,草盛豆苗稀」的詩句,宋有蘇軾,躬耕東坡,喟然感嘆:「筋力殆盡,釋耒而嘆」 。
王氏想當然的主意,在晏然面前是行不通的。
王氏似懂非懂地哼哈半晌,囁嚅道:「我也只是想留住祖業,這一賣,你爺一輩子的努力,真真就是一場空了。」
晏然神傷,她何嘗不知這點,但她更瞭解王氏的真實意圖,晏然給王氏盛了一碗羹,安慰道:「祖上傳家業下來,是想後輩能藉此做出更大一番事業, 而不是讓子孫守著,原封不動的傳下去,所以娘,」晏然略帶無奈地笑道:「田地賣了,這個銀子,您收好,不用給我做嫁妝,我想過了,日後,你們總要有個營生,就算不為賺多少銀子,也要有個事,人閒了就要生是非。」晏然瞟了眼閒到渾身癢癢的晏承恩,又看了眼身旁的沈山。
沈山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王氏道:「你爹一輩子,吃喝玩樂最在行,哪裡會做正經營生?」
「我爹一身功夫,不妨開個武館?你覺得呢?爹,」晏然看向晏承恩。
她瞭解這個爹,最大的問題,就是精力過於旺盛,所以整日與貓、狗、馬、鳥、蟋蟀、孔雀這些有毛沒毛的畜類較勁,若有地方可以讓他發洩精力,就算不賺錢,至少花費也少了,況且,晏然早就核算過,晏家本就有這個基礎,家裡上點年紀的僕人,都是當年武館的人,有開館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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