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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和晏然停住腳步,一齊回頭望他,晏然手捧梅花,臉上還保留著與沈山哥哥笑談時的愜意,一陣北風吹過,身後梅雪紛落,晏然抖了抖額頭上的雪花,沈山則輕輕拈去落在她肩頭的花瓣,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溫廷言也停下腳步,眼神停留在晏然臉上,好像要找什麼答案似的,不肯移開,直到沈山輕咳一聲,他才開口道:「此情此景,讓我想起稼軒居士的一句詞。」
「哦?哪一句?」沈山對這個話題表現出很大的興致。
「倚東風,一笑嫣然,轉盼萬花羞落。」
溫廷言的聲音與他的臉蛋一樣有魅力,此語一出,身後跟隨的小丫鬟都一臉痴迷,張氏緊緊偎著蔣奇,悄聲問道:「這句怎麼聽著話裡有話?我沒聽錯吧?」
蔣奇嘿嘿笑道:「娘子沒聽錯!」他聳著肩膀,好像準備看好戲。
「什麼意思?不會是?」張氏踮起腳尖,以便離蔣奇的耳朵更近一些,她的音量可以壓的更低一些。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蔣奇緊緊摟著張氏的胳膊,生怕她冷,不停摩挲著她的肩膀。
沈山連忙稱讚,「這句妙!」一笑嫣然,晏然一笑,他意味深長地看向晏然。
晏然何其敏感,她早就收斂笑容,心中不快,聲中帶著薄怒道:「我也送你一句。」
溫廷言不氣不惱,兩手拂了一下長袍,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著有《澹軒集》的李濱老有一首《改過》,不知溫公子可否聽過?」晏然知道溫廷言在學業上並不用功,高攀皇家親事,目的就是能以舉子身份謀個好前程,故特意問了這麼一句,挫挫他的傲氣。
果然溫廷言尷尬一笑,李濱老不過是前朝落第舉人,他的詩他自然不會讀。
「『過言與過行,點檢莫暫停』。 」晏然目光清冷,當年她在溫府的高牆上,苦等他出來給她一個解釋,而他卻沒有任何脫身之計,那時候,她對這個男人就已經死心了。
沈山博學古今,立刻聽出這句話的機竅,又是「言」又是「停(廷)」又是「改過」,此話說得可謂正合時宜,沈山也想發表幾句看法,又見晏然面如冰霜,對溫廷言不理不睬,想想自己還是少說為妙,「走,前面還有幾處景緻沒看呢!」他拽了一下晏然的袖子,倆人繼續向前走。
沈山見晏然小手凍得通紅,可也不知道與人說一聲,便把自己白狐裘護手脫下給她。
晏然自小就這毛病,累了、餓了、 冷了、 熱了,能抗過去就抗過去,從來不知道向別人說,生怕給別人惹麻煩,她自認是晏家多餘之人,為了不遭人厭棄,就要裝成透明人。
晏然擺擺手拒絕,託言拿著梅花不好戴護手,沈山一把把梅花搶過來,「大不了扔了,一會再折幾枝更好的。」
「那不行,既然折下來,就要好好待它,讓它物盡其用,你別忘了,你當初把它從枝頭上折下來時,就是想著把它放進花瓶裡,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初衷了?」
晏然最討厭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就如王氏當初生下她,然後又覺得自己被孩子所累,遂把孩子送到鄉下養,這種生下又不養,與把這花折了又不用,礙事了,就隨手扔掉,都是一個道理。
沈山犟不過她,讓菜頭把已經折下的幾隻梅花先送回暗香閣,插到花瓶裡,晏然這才戴上護手,並囑咐菜頭多拿兩個湯婆子過來,畢竟沈山的護手給了她他就沒得暖手了。
溫荷拉著哥哥的手,警告他:「哥,然妹妹早對你沒意思了,我看你還是省了這份心吧,要是被嫂子知道,你可沒好果子吃。」
「你這結論下的未免太早。」溫廷言一向自負。
「是你太樂觀,這都多少年過去了,若晏然還對你有這個意思,怎會那麼快就同意吳家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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