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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白氏陪晏然用過午膳方回府去,晏然小寐片刻,又迎來第三波客人。
一個白髮蒼蒼,身姿挺拔,精神異常抖擻的老媼。王氏對晏然介紹,這是沈大人特意請來的,隱居鐘山的醫仙談媼。
談媼的大名,晏然早有耳聞,只是從未見過真人,做為傳奇醫婆,這個女人不到三十歲,便透過司儀監御醫處會選,入宮成為御醫,專為皇家女眷治病,因治好了皇太后咯血的宿疾,聲名大噪,後回歸民間,懸壺濟世,還廣收女徒弟,著書立作。
晏然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親眼見到這樣的傳奇女子,激動的病都好了一半。
王氏比晏然還要激動,一想到這老媼的手摸過皇太后,她的嘴就怎麼都合不上了,「這要不是沈大人出面,我們哪有這個福氣請到您老!」
談媼說話聲音不急不緩,但卻分明能聽出她對王氏的恭維不太滿意,「醫者父母心,我們行醫之人不挑患者,不過有些有緣分得見,有些沒緣分罷了。」
王氏訕訕,「對對對,是是是。」
談媼為晏然檢查得很仔細,望聞問切全用上了,足足耗了半個時辰,比昨日趙姐夫瞧的要仔細的多,這應該也是沈山決定請女醫來的緣故。
談媼為晏然開了祛風化瘀的藥,又仔細給綺雲和花奴講了兩遍如何熬藥,綺雲生怕記錯,還重複給談媼聽。
臨走時,王氏給談媼拿了一兩診金,談媼笑道:「沈大人已經付了十兩診費。」王氏嘴角抽搐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這賢侄就是這麼客氣!」
第二天,下起大雨,院子裡的石榴花被打落一地,晏然無聊,趴在窗邊向外瞧,一片片紅色的花瓣,在風雨的無情激打下,凌亂成泥,晏然想起陸遊的那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
一種生命的無力感,在心中漾起。
「小姐,該擦臉了,」綺雲把冒著熱氣的松江帕子遞到晏然手中,晏然坐回梳妝檯前,照著菱花銅鏡,輕輕擦拭患處,小花奴趁機把門窗關嚴,醫生說不要見風,可小姐總是不聽。
花奴是廚房花老二的孫女,今年才十歲,本來是跟著高瘸子學澆花,王氏給她起名叫花奴,晏然生病,王氏特意把她調到無憂齋,和綺雲一起照顧晏然。
花奴幹活倒是手腳伶俐,就是不愛說話,到無憂齋不過三日,每天像跟屁蟲似的跟著綺雲,或躲在傢俱後面偷偷看晏然,能在屋子裡伺候小姐,總比在外面風吹日曬伺候花草強,花老二提醒過這個孫女,做下人的,要少說話,都幹活。可她見綺雲也是奴才,卻每日說個不停,晏二小姐從來沒訓斥過她,她搞不懂,奴才到底要怎麼做才對。
「今早,隔壁魏小娘被送走了,隋夫人真是菩薩心腸,居然還送到門口。」綺雲一邊看晏然擦臉,一邊唏噓她聽來的八卦。
「真賣去南洋了?」晏然問。
「沒,隋老爺終是沒忍心,聽說是賣到嶺南了,好歹是大明的地界。」
「哦,」晏然鬆了一口氣,其實她也不忍魏小娘被賣去南洋,若真那樣,就是九死一生了。
「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生多少兒子都沒用,都說女子生了兒子,在夫家地位就穩了,可這不過是個騙人的虛名,犯了錯,還不是該罰罰,該休休,到了關鍵時刻,就算你生的是天王老子都沒用。」綺雲讓花奴把水倒了,自己則把洗乾淨的擦臉帕子掛在盆架上。
「你倒是看得很明白。」晏然誇讚道。
「這都是小姐教得好。」綺雲露出狡黠討好的表情。
「說說,今日還有什麼新鮮事?鼎香樓生意如何?」晏然斜躺在羅漢榻上,用紈扇擋住臉。
「我正要跟小姐說,沈大人給鼎香樓送去一幅對子,嗯」綺雲思索了半晌,結結巴巴道:「好像內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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