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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晏然笑得很尷尬,心想:下水要知水深淺,買賣要知行情變,我家不缺女兒缺兒子,你想認乾親,也要摸準對方的脈啊!
「跟你母親說有心了,總吃你家的糕餅,我都不好意思了,」隋夫人掃了一眼食盒,聲音溫柔如同一隻小貓,眼神收回時,見晏然正直勾勾看著她。
「我臉上怎麼有東西?」
「是有一點美麗,」晏然嘿嘿一笑,隨即轉換話題道:「我們今天畫什麼?」
「你這甜嘴是吃了多少蜜?還好是個丫頭,若真是個公子,日後金陵城的姑娘都得被你哄騙了去!」
「晏然若是公子,我就嫁給她!」隋靜摟著晏然的肩膀,爽聲說道,末了,還像晏然擠了一下眼睛,這是她這個年紀,所能理解的調情了。
「你個不知羞的丫頭,張口閉口就是嫁人,若你爹聽到,非打你不可!」隋白氏半嗔半笑,兩手也不空閒,她清空畫案上的舊畫卷,捲起來仍進畫筒。
晏然幫隋夫人擺好新的筆墨紙硯,並將香爐和文松、香莆等花盆擺設挪到遠處的香几上,以騰出更大的桌面,這一套動作,她也是輕車熟路,做慣了的。
薛媽媽道:「這孩子手勤,把我的活都搶了。」
晏然道:「你老去歇著,也嘗嘗我帶來的蓮蓉糕。」
隋白氏見晏然性子隨和,不驕矜也不託大,心裡更加喜歡,「今天畫一幅蘭花圖吧!」
隋白氏運筆在手,低頭看著畫紙,凝神片刻後,她一手平展畫布,一手擎著腕,道:「這畫中,人物最難,其次就是這山水植物,這山水植物的關鍵在於氣韻生動上,」說完,她似對畫面如何構圖,已經瞭然於胸,輕蘸丹青,飛舞手腕,三、五下,一株傲然挺立的蘭花躍然紙上。
「娘,這蘭花下應該再加上一塊山石。」隋靜背著手,玉頸前傾,她很熱衷於「指導別人」做事。
隋白氏點頭不語,換了一支筆,在哥窯四方筆硯上重重的點了一下墨色,手腕稍加施力,然後又輕輕提起,筆走龍蛇,一塊陰陽有間,疏密有度的峻奇蒼石展現眼前。
晏然心中暗自叫好,伸出小手按住絹紙,順手往旁邊挪動了一下玉兔鎮,以便於隋夫人提字。
「幽谷生蘭?這是倪雲林的詩吧?」隋靜順著隋白氏的筆尖,輕聲念道:「蘭生幽谷中,倒影還自照,無人作妍媛,春風發微笑,」隋靜梨渦淺笑,聲如鶯啼。
隋白氏微笑點頭,抬眼看向晏然,「當初你母親給你取名,還特意來問過我,我給了『蕙心』二字,蕙心蘭質,就是取這蘭花之意,後來不知何故,改叫了晏然,」隋白氏頓了頓,將手中畫筆洗淨,掛起,繼續道:「晏然這個名字也好,有詩云:『雨雪瀌瀌,宴然聿消』這個寓意也好。」
晏然撓撓頭,憨笑道:「沒想到我的名字還有這番故事!」
「這幅「蘭花圖」就送給你吧!」隋白氏笑容親切,雖已年近三十,但她眼角和唇角一絲皺紋都沒有,依舊滑嫩光潔。
晏然早就想向隋白氏討幅墨寶,只是羞於開口,今見隋白氏主動說起,正中下懷,高興地跳起來,隋白氏蹙眉笑道:「你老實些,我頭都被你跳暈了,」然後又低頭看向地面大紅氍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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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這毛丫頭是不是把你踩疼了?你疼不疼?」
坐在角落歇腳的薛媽媽笑道:「夫人與這倆孩子在一起,也像個孩子似的。」
晏然憨憨地笑了一會,然後斂袂向前,向隋白氏深深的連鞠十躬,口中道:「惠心謝謝隋夫人,」 然後她小心翼翼把畫舉起,對著窗外的陽光,臉上露出燦如蘭花的笑容。
「蘭生幽谷中,倒影還自照,無人作妍媛,春風發微笑」,晏然心裡默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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