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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早,晏然本想去給母親請安,走到窗前,就聽父母又在爭吵。
「現在家裡沒了鼎香樓的進項,每月銀子就那麼多,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擺你闊少爺的譜兒,一頓飯就花去五十兩銀子,你在外面充什麼冤大頭,咱家就是開酒樓的,你要吃就回家來吃,犯得著去外面給別人家撐場面嗎?你那腦袋裡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
九月的天,早上就熱得讓人喘不上氣,各屋都敞著門窗,僅以紗幔隔絕蚊蟲,玉煙閣門窗半掩,屋內爭吵聲,迴蕩在院落上空,院裡打掃的丫鬟小廝,早就習以為常,初期還掩嘴偷笑,後來不笑了,再後來,一聽到老爺又浪費家財,也都凝眉嘆氣,這個家雖然姓晏,可也是他們的家啊
奴婢見晏然在王氏窗前偷聽,害怕連帶她們吃瓜落兒,一溜煙兒地跑掉了。
晏然透過窗縫,向裡面偷看,只見王氏一手提著晏承恩的耳朵,一手敲打晏承恩的頭,晏承恩雖有一身好武藝,但也很講究武德,任憑王氏怎麼掐捏,疼得嗷嗷叫也不還一下手。
「娘子,你這下手太狠了,若給我破了像,你就後悔去吧!」男人也知理虧,說著隔靴搔癢的俏皮話。
「你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實則一肚子草包!」
「我是草包,我承認,你那肚子,不也是草包?就會生閨女,」男人耍起無賴時,總要歸咎女人肚子不爭氣,幾年前還說不在乎呢,如今家裡稍有變故,不在乎的事,也常常掛在嘴邊了。
晏承恩繼續道:「若你當初生了兒子,這鼎香樓還能給晏晴做陪嫁嗎?現在倒好,家裡進項少了,靠我一人節約,以前每月幾百兩的花銷我都不夠,現在就百十兩,出門都被人笑話!」
他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不斷埋怨。
「若你爭氣,早早接手這鼎香樓的經營,老爺子也不能把鼎香樓給晏晴當嫁妝,」王氏也不示弱,「現在腆臉怪我沒生兒子,那是我一個人的事嗎?再者說,你這輩兄弟多,所以到你下一輩,就是姑娘多,這你只能怪你孃老子去,你要不服氣,你就納個妾進來生,誰攔著你了?」
「你這哪聽來的謬論,我兄弟多,我這輩就生姑娘?那你家姐妹多,也沒見你生兒子啊?」
晏然偷看的津津有味,餘光撇見一雙肥腳站在身旁,「二小姐,你這扒牆根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晏然被嚇了一跳,抬頭看,正是壯如牛的金媽擋在自己身旁,「金媽,你又胖了!我母親說,家裡用度要縮減,你也減減飯量吧!」說罷,她做了一個鬼臉,一溜煙兒的跑掉了。
「是金媽在外面吧?進來!」王氏在房間裡喊道。
金媽見到髮髻被打散的晏承恩,委屈的像個小媳婦,歪身子坐在炕沿上,遂笑道:「都說夫妻倆,打是親罵是愛,老爺和奶奶,感情也忒好了,」說罷,衝著外面喊小丫鬟進來,準備給老爺重新梳頭,王氏遲疑了一下,制止道:「算了,這點小事,我來吧,我給打散的,我再給他梳上,俗話說: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受。」
晏承恩乖乖坐在銅鏡前,順手開啟王氏的妝奩盒,聞聞胭脂,又聞聞粉,最後看到首飾盒裡的金玉珠釵,拿到手裡掂量兩下,「你把這些釵鐶也給我帶上,我也浪一浪。」
王氏按住晏承恩的肩膀,用篦子輕輕地梳理那頭濃黑頭髮,嗔道:「老不正經的,都當老丈人的人了,還這麼說話,沒羞沒臊的。」
晏承恩指了指牆上的《貴妃納涼圖》,你看上面男子不都插花嗎?
王氏扭正他的頭,「園子裡球菊、木槿都開花了,你去禍害它們去,饒過我的簪子吧。」
即使嫁進晏家這些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王氏對這些珠寶首飾,依舊懷著一種特殊情感,有時候,她會關上門,把這些金玉釵環,統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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