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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我的婚事,家母說由我做主,」溫廷言昂首笑道,似胸有成足。
蔣奇露出完全不信的神色。
暮色將闌,微風拂過,野花彎下了腰,眾人茶罷又閒坐了一會,女眷們打轎回府,男子們尤不過癮,相約去沈府繼續賞月喝酒。
這是男人們的特權,女孩們必須回家了,除非是金陵燈會那三天,她們才可以在外面玩到夜晚,此刻,她們要回到重重簾幕圍攏的閨房中。
晏然躺在榻上,腦海里回顧今日的所見所聞…
人生如浮萍,聚散無常,因自幼有與父母分別的經歷,晏然並不懼怕分別,正如當年她果斷的離開谷蘭莊,正如祖母去世後,她亦不曾留下一滴眼淚,生離死別,人生常態,舊人離去,新人到來,今日不就是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嗎?
「綺雲,你說我是不是個薄情寡義之人,「晏然自幼別人稱作小沒良心的,時間久了,她也如此懷疑自己。
綺雲正縫補漏洞的膝褲,噗嗤笑道:「這世上,若小姐是薄情寡義之人,便無人重情重義了。」
晏然雙手交叉枕在頭後,望著床頂的暗綠色的紗幔,不再說話,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覺得自己是無情的,可想到沈山哥哥就要一去經年,她的鼻尖就微微發脹,心裡也空落落的
又過了兩日,午飯後,晏然找隋夫人學畫,這是晏然能想到,開解和陪伴隋夫人的好辦法。
還沒到書房門口,遠遠見一個相貌古靈八怪的小廝,呆立在門前望天,晏然記得他,他是溫廷言的隨從,名叫子升,子升見晏然過來,長躬一禮,抬頭傻笑,努嘴指向屋內,晏然順勢看向裡面,果見溫廷言正站在畫案旁,聚精會神地看隋夫人做畫。
晏然踟躕門前,不知是進是退,隔著門簾,她鬼使神差地打量起裡面的人。
一身朱紅色錦繡曳撒的溫廷言,比初見那日,更加光彩耀人,他頭戴玉色方巾,腰佩絲絛玉環,陽光透過窗格灑落在他俊俏的面龐上,散發一種讓人恍神的美。
「這公子哥,相貌是真的好,好似畫中人,」綺雲咽著口水喃喃道,接著又撇嘴道:「貼身的人,怎麼不找個容貌秀氣的,你看那個,」綺雲拽著晏然的衣角,附耳輕道:「那個像個猴子。」
「不許笑人,」晏然輕聲嗔著,用手指點了點綺雲額頭。
屋裡人聽到外面動靜,停下手中筆。
「然兒來啦,快進來,」隋白氏今日氣色不錯,雖周身無一件多餘飾品,但不掩林下之風,卓然氣質。
晏然像小貓一樣躡腳進去,悄悄站在隋白氏身側。
隋白氏見她不似往日那般言語暢快,知是有外人緣故,溫柔攬住晏然的手,笑道: 「你這皮猴子,也有老實的時候?這是我外甥溫廷言,溫荷的哥哥。」
隋夫人看了眼溫廷言,又對晏然說道:「小時候他隨他父親外放在山東,不常來我這,所以你沒見過。」
「這位是隔壁晏府的二千金,」隋白氏對溫廷言說:「我看著長大的,也喜水墨丹青,這孩子畫畫頗有靈性,剛剛你看的那幅《踏雪尋梅》就是這孩子的手筆。」
晏然正猶豫要不要打斷隋夫人,說二人已經認識,可見隋夫人興致高昂,便順著隋夫人的話,屈身行禮道:「小女子見過溫公子,幼時拙作,讓公子見笑了。」
「晏二小姐好,又見面了,」溫廷言作揖回禮,眼睛裡閃著喜悅之色。
你們認識?隋夫人一臉愕然,溫廷言便將之前鳳凰山偶遇之事和盤托出。
「認識也好,這樣就不必拘謹了。」隋白氏面色沉了下來,因為隋靜並沒與她說踏青之事。
晏然洞察出隋白氏的變化,她拽著隋白氏的胳膊,撒嬌道:「靜姐姐知道您愛吃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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