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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若是旁人說,也就罷了,畢竟是事實,但從親生母親嘴裡說出來,就如同一把新發於硎的無情刀,晏然精心準備的遮羞布,瞬間被扯得粉碎。
尷尬和羞臊湧上心頭,她不是口無遮攔、不知輕重的女孩,隔壁隋家大奶奶常誇她知分寸,識大體,周慮行果,有巾幗之風,可偏偏在王氏面前,這丫頭就變成蠻牛一樣的人物,橫衝直撞。
晏然決定立刻反擊,她要讓王氏惱羞成怒!讓王氏丟醜!讓王氏感受她的感受!
「我管他是五品還是三品,他若心裡把我當百姓,我就當他是父母官,供著,敬著,他若心裡當我還是之前的然妹妹,那我為何不能向之前那樣隨意說話,若是拘著自己,說些沒來由的客套話,不是浪費彼此時間嗎?我這種粗鄙的女子,學不會做空頭人情。」
王氏擅做空頭人情,是出了名的,她被氣得直跺腳,瞪著晏承恩,嚷道:「你總說我偏心,喜歡晴兒,不喜歡然兒,你看這死丫頭,她什麼時候把我放在眼裡過?我看那吳家女婿,不是突發舊疾死的,是被這丫頭氣死的!」
「我,我是被你氣死的!」晏承恩連拍數聲桌案,他本是練家子,中氣足,力氣大,這一吼,堂上所有器皿傢俱都跟著顫兒,眾人皆驚恐不安。
「你個婦道人家,你是瘋了不成?這話豈是亂說的,我看你是好日子過昏了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晏承恩難得一次的當面訓妻,因為「氣死新郎」這話,實在不能亂說。
王氏不是傻子,立刻也知錯了,臊著臉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沈山搓著手,一臉無措,小時候,他在晏家做客,這種爭吵,司空見慣,每每想起,都心有餘悸,多年之後,他萬沒想到,晏家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更沒想到的是,他此次來串個門,還要勸架。
「叔母莫氣,然妹妹和我自小一起長大,她的脾氣我最瞭解,她要是一本正經地同我講話,我還未必適應!『老樣子』,挺好,我也是『老樣子』。」沈山堆著笑臉勸慰,他在上學習多年的本事,在晏家人面前,功力歸零。
晏承恩順坡下驢,陪笑道:「沈大人,不,不,還是賢侄說的對,大家都是老樣子,你看那盆梅花,」他手指遠處窗下的花幾,岔開不愉快的話題,「這還是五年前,你送給晏然那棵磬口臘梅,樹幹粗了,我就分了一株移植到這花盆中,你看這分枝長得多好,和當年你那盆一模一樣。」
沈山順著手指瞅過去,晏承恩不愧是玩家,花養的很好。
眼神路過晏然時,小姑娘眉眼輕斂,臉頰的紫紅已化成粉紅,他料她也消了八成怒氣,饒是如此,他還是捨不得將眼神離開,就那麼怔怔望著,似要把幾年來虧欠的凝視全部補上。
晏承恩追隨沈山的眼神,朗朗笑意,從他嘴角浮起他繼續追憶往事,這大概是不太熟的熟人見面,唯一能做的事情。
當晏承恩提到,當年沈山拜晏然為師,學習武藝,沈山囧臉打斷道:「侄兒手腳笨拙,至今也沒領悟拳腳要領,老話說:虎父無犬女,然妹妹這麼厲害,那是因為叔父武藝超群,我在這方面實在是沒天賦。」
晏然第一次見沈山拍馬屁,還拍一送一,撲哧笑出聲來,剛想開口玩笑兩句,轉頭碰上王氏的牛鈴大眼,算了,不說也罷。
晏承恩開心,亦不忘自謙,連連說哪裡哪裡,客氣客氣。
眼見堂上氣氛越來越和諧,這時管門小張又上來報:「晏二老爺和二奶奶來訪,在照廳等候。」
晏承恩暗喜,剛還犯愁如何給孩子們提供相處機會,沒想到破局的人就來了。
「誒呀,不巧了!不巧了!我二哥是找我商議族裡學堂籌資一事,這學堂一日不落成,孩子就沒地方讀書,讀書是大事啊!恕我不能久陪。」晏承恩拱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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