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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暮時,蕭珏從永壽宮離開。在離宮的路上,他經過御苑臨風榭一帶,遙見御駕就在臨風榭中。
敞榭內設著屏風錦榻,皇叔就半歪在榻上,邊賞看著榭外清池中的碧葉紅蓮,邊微笑著同姜采女說著什麼。姜采女低首坐在榻邊,手裡正用珍珠、彩線等編織著一道五彩縷,水風攜著清雅蓮香輕拂著她柔軟的衣裙,畫面靜好如詩。
蕭珏駐足凝看片刻,就要走時,卻見皇叔忽地勃然變色,似是冷笑一聲後,抬手就將姜采女手裡的五彩縷,扔到了蓮池裡。榭內侍從俱將頭垂得極低,皇叔手一指蓮池,姜采女低著頭默默從榻邊站起,一步步走向蓮池,將大半個身子都浸在水中。
似是皇叔令她將那道珍珠五彩縷從水中撈出來,姜采女涉水在池中低首尋找,漸漸衫裙俱濕貼在身上,水風中纖柔身軀瑟瑟輕顫著,而皇叔冷漠地望著姜采女尋找的身影,唇際猶噙著一絲冷笑。
一番天人交戰後,蕭珏終是心中不忍,抬步向臨風榭走去。
第41章
起先在臨風榭時,周守恩眼裡的聖上同姜采女似是好好的。
聖上瞧著心情尚可,在說到後宮眾妃嬪裡獨姜采女沒給他編送寓意辟邪的端午五彩縷時,也未動氣,就讓宮人取來穿珠彩線等,令姜采女在臨風榭中現給他編一條。
當宮人將珠玉金縷等取來後,聖上還饒有興致地親自擇選了會兒珠子彩線,而後再令姜采女編縷。
姜采女遵命倚坐榻邊編五彩縷時,聖上眸光時不時落看在她身上,氣氛不說融洽,卻也算是安靜平和。
當日色近暮,姜采女手中的五彩縷也編至尾聲時,聖上忽似是玩笑又似是認真地說道:
「既人人都認為朕寵你,朕是不是該給你升個位份,不然你如何當得起一個『寵』字?寶林如何?抑或才人?」
姜采女仍是垂眼低頭,邊為五彩縷編系最後一顆珍珠,邊嗓音無溫地回道:「不敢當,至死都是采女,這是陛下自己說的。」
聖上就是在這時忽然冷了臉色,劈手奪過姜采女手裡的珍珠五彩縷,就遙遙扔進了榭外的蓮池中。
聖上冷臉令姜采女入池找回,姜采女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甚至神色都沒有絲毫波動,就起身眉眼淡然地走進了水中。
似乎哪怕半個身子浸在水池裡,也比不得不待在聖上身邊要好。
眼看日色西斜,池中的姜采女卻遲遲未能尋回珍珠五彩縷,仍在池中艱難跋涉著,大半衫裙凌亂濕貼在身上,風過時似是瑟瑟發抖。
周守恩想她病好才沒多久,今日這般一折騰,弄不好又要大病一場了。
若是真病死才好呢,周守恩默默心道。
若在清晏殿那夜,聖上直接將姜采女處死就好了,死了,再喜歡再痛恨也都煙消雲散了。
不似現在,姜采女似成了聖上的心魔,是聖上心口的一處毒瘡,天下間無藥可醫,只能一日日地潰爛下去。
正默默憂思時,周守恩見永寧郡王竟朝此地走來,忙恭稟聖上道:「陛下,永寧郡王來了。」
蕭珏近前來向皇叔行禮後,皇叔就含笑賜座賜茶,笑對他道:「御膳房近來新弄了幾道點心花樣,味道尚可,你嘗嘗看。」
蕭珏如坐針氈,又怎吃得下點心,遵命拿起一隻翠玉糕,勉強嚼嚥了一口就又放下,踟躕片刻終是抬眼看向皇叔,緩緩說道:「侄兒來時就見姜采女在水中,她……」
皇叔語意輕徐,「她犯了錯,朕對她略施小懲而已。」
蕭珏沉默片刻,仍是道:「雖然夏日炎熱,但在水裡待久了,恐怕也會著涼生病,姜采女她……她……」
他踟躇要為姜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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