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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矚珩腦海中忽而閃過在鳴樟村之時,鄭過陽曾經燃燒過一大鍋東西引出蠱蟲,他那時站在旁邊,分明聞到了一些人血的味道,當時還以為是病患身上的血,再結合那一段時間阮渢濘經常夜裡去找鄭過陽,以及那段時間總是看上去一幅虛弱無比的模樣,當初還以為是兩個人在討論什麼用藥用法,眼下細細想來,那分明就是阮渢濘無法一次性放太多血,所以只能每一夜都去產生新的傷口,而灼燒的那一鍋東西,正是她的血。
當回憶一幕幕用上眼前,江矚珩的心髒就像被無聲浸潤般浮沉,哪怕她身上的傷可以比常人更快癒合,那一刀一刀的傷口卻是實打實的存在過,那些痛感也並不會因此而減輕,反而只會愈發深刻,怪不得她從來沒有喊過疼,每次受傷也是忍忍就過去,因為她已經習慣了身上留下傷痕,怪不得她什麼苦痛都放在心裡,因為她早就不知道該怎麼樣和別人提及。
他一步一步坐到這麼高的位置上,頭一回覺得自己未免太過盲目自大,自以為是的覺得把她留在身邊,給她榮華富貴能夠補償她失去的一切,但是怎麼可能呢?
那些被他自己所謂冠冕堂皇的家國大業所掩蓋過去的,那些他認為可以為了成大事而犧牲的平凡人記憶終於破開了一條縫隙,如同洶湧的海浪止不住地溢位,他才意識到,她本來可以無憂無慮地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生活在最適合她的質樸村落,每日過著種種花,打打雜的鄉野生活,可是因為他,她面臨了各種生離死別,並且在他們分離的那兩年裡,他不曉得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很清楚他們是在姜國境內相逢相知,僅僅兩年的時間,她能跨越山水,搖身一變成為大燕的鐘氏凝女,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他知道她帶著目的接近自己,而且這個目的背後的陰謀還不小,他的理智要他除掉所有的威脅因素,但他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能靠補償,靠溫暖讓她迴心轉意,因為他明白她一定是有苦衷。
神女遇刺那一夜,哪怕她做得天衣無縫,哪怕她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到了安沂殿,她那些挾持時不說話,意識到被騙後不讓他入殿的可疑行為,還有看見神女到來之後眼中轉瞬即逝的驚異,都被他盡數收歸眼底,與之後神女的證詞一核對,甚至都不需要多做什麼復盤,他便已經猜到了刺客就是她。
她想要拿到的東西,他依稀也能察覺到。
但回到內殿的時候,他看著她露在外頭的手臂,想的不是檢視傷口確認身份,而是,她這樣又要著涼了。
他想,他其實不是一個容易感情用事的人,但對她,他從來就下不去狠手。
一個小姑娘而已,能掀起什麼大浪。
他總是用這句話搪塞她對他的種種不利行徑,這種特殊的對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也不明白,可能是她渾身是傷卻還要拼命救他的時候,可能是他不需要糖果她卻能把身上的蜜餞都給他的時候,可能是她笨手笨腳殺不死一隻魚的時候,可能是她杯酒下肚就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那些他原以為早就記不清的過往曾經,卻拼湊成一張千絲萬縷的網兜,結結實實兜住了他心底的她。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
江矚珩說不清楚,他見識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經歷過太多林林總總的事,唯有阮渢濘是個例外。
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他就被她目光中的求生欲所吸引,她太過純粹,純粹到只有想要活下去這一個慾望,但她的眼神同時又無比乾淨,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就像傳說中冰山之上那朵無人見過卻口口相傳的純淨雪蓮花。
後來在朝夕共處中,他愈發與她親近,為了彌補遺憾,把她當作親弟弟對待,重逢之後,知曉她竟然是女兒身,他心底有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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