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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當下,他在渺茫無邊界的天地間,朝著無聲呼喚自己的方向伸出了手。

他看不清前方,卻莫名的清楚,自己一定沒有認錯,甚至邁開腿,大步朝著可能是深淵的前路毫無顧慮地走去。

他的腳步不停,下方的道路越升越高,眼前的黑暗也隨之變淺。

再然後,天邊亮起一束光,刺目的,耀眼的,閃爍的,咫尺的,他便是如此掙扎著,直面迎著光亮,緩緩地睜開了眼。

第8章 恍若隔世

印入眼簾的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屋內裝飾不多,牆上只掛了副簡約字畫,牆角立了一個掉了漆的褐色櫃子。此刻正是清早時分,屋外傳來脆生生的鳥鳴,奏出渾然天成的樂曲,窗前一張木桌,擺放著筆墨,窗戶微微支起,露出外頭覆了層霜雪的綠植,順著拱起的弧度落下一滴晨露,被日光照射得晶瑩剔透,看上去一片祥和。

屋裡瀰漫著老舊木頭的氣息,身上蓋著寬大厚實的毛氈,耳邊傳來炭火燃燒的聲音。

大夢初醒,江矚珩體內的痛楚從心臟的地方蔓延至全身,上上下下宛若被釘死般分毫動不得,只能如新生的嬰孩,靜默地感知著外界的一切。

灰煙縷縷,火苗濺落,米粒大的火星子跳躍著飄搖著,和塵灰相伴。

指尖不知道被誰壓制著,他感受著細膩的柔軟,掙扎著慢騰騰地,總算是讓指頭晃了晃。

手心裡不過如蝴蝶振翅般輕微一動,便讓阮渢濘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微微睜開緊閉的眸子,縫隙裡看得模糊,於是上下眼皮又繼續開啟,這回看得一清二楚了,在過去十多日平放著的腦袋,此刻稍稍側轉,正好和她望去的眼瞳對上了。

阮渢濘呼吸一滯,倒不是怕被人盯著,只是她每次被那雙如墨的眼睛注視,總有一種被全方位看穿後無所遁形的感覺,有那麼幾秒,她甚至忘記了眨眼,只是睜著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瞳直愣愣地看對面的人,顱內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如何與他對話。

江矚珩的喉間發緊,虛弱地滾動一下,重咳一聲,嗓子眼裡冒出一大口生鐵的味道,像是要把整個肺部咳出來,他梗著脖子大喘粗氣,胸腔好似有千萬根針扎的疼。

如此一役,阮渢濘腦袋的又裝回了東西,她忙要去幫人順氣,還沒動,卻發現維持了一個晚上姿勢的半邊身子都麻了,只好先收回手,換了個動作緩了緩,以作調整。

江矚珩穩了穩心神,這才切齒地費力啟唇,久未說話的喉嚨冒出幾下微弱的氣音,又試了試,才終於低低的有了聲音,卻和那日救人時候的玉石相擲出入甚遠,如鋸木般無比沙啞,字句彷彿磨礪的砂石。

「你······是那日的小兄弟?」

萍水相逢,他竟還記得自己。

阮渢濘怔然一會兒,才木訥地點點頭。

江矚珩手臂一動,想要藉手肘的力坐起身,阮渢濘不敢讓他用勁,趕忙支起身子上前搭了一把手,將他輕輕扶靠在床頭,又細心拉了一把被褥,幫他蓋到胸前掖好,這才滿意地退開。

「多謝······」她聽見他大口喘氣著表達了謝意,爾後輕聲問,「敢問······我昏迷了多久?」

阮渢濘不會算術,只能掰著手指頭費勁地思索起來,好一會兒,兩指比了個十八,頓了頓,又加了個指頭換成十九,眼珠子還在不確定地轉著。

「好,我明瞭了······那便是估約二十日。」江矚珩有些晃神,嚥了口唾沫,澀然道,「這兒······有水嗎?」

阮渢濘連忙起身,先給自己套上了外衣,然後走到案几旁,拿起放了一晚上早就涼了的茶水,倒了一碗遞給他。

江矚珩顯然渴極了,也不管水有多涼,端著就是飲下一大口,乾巴巴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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