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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她洗個澡的功夫苒悉大概是睡著了，沒想到苒悉從床上轉移到了飄窗墊上坐著，她腳步輕盈的過去，將手指輕輕的落在苒悉的肩膀。

苒悉感受到動靜，將眸子轉過來，抬起視線看向她。

&ldo;累嗎？&rdo;她自然的垂下羽睫，伸手去牽住曲新衿的手指。

這會清醒一點後，她才發覺前面自己確實有點折騰了，曲新衿今晚把她和方筱妍兩個醉鬼分別送回來大概不容易。

曲新衿眼皮輕而緩慢的顫了一下，走過去坐下，苒悉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掀起眸光，&ldo;你今晚怎麼來了？&rdo;

&ldo;我不來你倆是打算怎麼回去？&rdo;曲新衿回視她。

苒悉沉默下來，沒說話。

曲新衿視線自她眉眼劃過。

好半晌，她輕聲開口，&ldo;你……心情不好？&rdo;

苒悉遲鈍了幾秒，點點頭，&ldo;你掛電話。&rdo;

曲新衿若有所思，&ldo;就因為這個？&rdo;

&ldo;還有‐‐&rdo;苒悉偏頭去看窗戶外面，城市繁華燈火映入她眼裡，猶如模糊的星子。

她喉嚨滾了又滾，&ldo;你這一整個星期都沒理我。&rdo;

曲新衿先是心頭一怔，片刻後唇角牽動，&ldo;難道不是你不理我？&rdo;

苒悉將視線轉回來，看著她。兩人對視了有一會兒，苒悉前傾身體，將臉埋在她頸窩處，聲音悶悶的，&ldo;那你就不能理理我嘛。&rdo;

她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曲新衿頸脖的肌膚上，曲新衿感覺那一處被暈染得一片溫熱。

&ldo;理你。&rdo;曲新衿抬手，在她後背順了順，&ldo;今晚不是理你了嗎？&rdo;

苒悉歪了下頭，想了想，誒？好像說得有道理。

她抬起臉，親到曲新衿的下巴。

曲新衿目光凝在空氣某處，有些出神，嗓音輕輕緩緩，&ldo;我以為你不怎麼在乎……&rdo;

&ldo;在乎。&rdo;苒悉伸手抱住她。

曲新衿默了幾秒，垂下眼簾，溫聲問她：&ldo;在乎什麼？&rdo;

苒悉半闔著雙眸，聽見她說話時，睫毛簌簌抖動了幾下。

她沒有回答曲新衿這個問題，大約是腦子渾渾沌沌的有些沒法組織如此複雜的言語。她換了一側臉頰，貼在曲新衿頸窩處，&ldo;那你呢？&rdo;

&ldo;我什麼？&rdo;曲新衿微微低下眼。

苒悉在她懷裡輕輕蹭動了幾下，好半晌才吐出一句，&ldo;不知道咋說。&rdo;

曲新衿抿著唇，沒有說話，眸光靜靜落在她的頭髮上，停留了好一會。

兩人到床上去休息，窗戶的簾子沒有拉嚴實，外面透進來一束暗淡的光線，如月光般薄淡。

苒悉躺在床上，意識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但曲新衿沒有睡著。

她看著一點點淺淡的微光落在苒悉耳邊的髮絲，使得苒悉那幾根碎發仿若漂浮在光束中，她沉凝的眸光靜靜然流淌在夜色裡，度過了零點的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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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苒悉是因為頭疼而醒來，喝醉後的精神狀態一時放飛無比，徹底清醒後有得罪受。

她起來第一件事情是坐在床上發呆，思及至昨晚發生的一切，她很無奈的想，苒悉啊苒悉啊，你怎麼又喝醉。

‐‐今年喝的酒，比她前幾年加起來都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