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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臉上有什麼？&rdo;曲新衿目光直直的回視她。

&ldo;沒有。&rdo;苒悉淺淺莞爾，&ldo;但你眼睛裡有……&rdo;

她望進對方的深眸，裡面倒映著她的影子，還有……

&ldo;你的眼裡有桃花。&rdo;是她身後的那片桃花。

&ldo;是麼？&rdo;曲新衿笑意並不明顯，卻突然朝她湊近，兩人鼻尖微微擦到，&ldo;看清楚了？確定是桃花？&rdo;

苒悉瞳孔睜了睜，對方說話時的氣息，悉數噴在她的唇周，空氣是涼的，呼吸卻滾熱不已，彷彿要穿透她的肌膚，直直燙進去，牽動起什麼，或者留下什麼。

她喉嚨滾了又滾，風揚起時糊了眼睛，以至於她看曲新衿的面容，總是迷迷濛蒙，像錦淮的梅雨季，籠罩著一層霧紗。

&ldo;你的眼裡……還有我。&rdo;苒悉輕輕開口，心跳快極了，砰砰砰的，聲音無限放大，周邊的嘈雜，在那一刻仿若乘坐上了列車，快速駛離，越來越遠。

曲新衿看起來挺滿意她的回答，眼尾挑起淡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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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網友&ldo;葵&rdo;在微信上給苒悉發了訊息：【大佬，這幾天怎麼看你上線時間這麼少？】【今年過年家裡很忙嗎？】

苒悉是洗完澡後才看到的訊息。

她是遊戲老玩家了，偶爾會帶萌新，在遊戲裡，她是名副其實的&ldo;大佬。&rdo;要技術有技術，要操作有操作。

&ldo;葵&rdo;是和她打了將近三年遊戲的網友，現實中沒見過面，遊戲裡卻混得相當熟了，為了方便喊對方上線打遊戲，所以互加了微信。

不過她混二次元那麼久，其實也就加了&ldo;葵&rdo;一個人的微信。

根據她目前所得的資訊，&ldo;葵&rdo;大概是個女孩子，又從對方前一陣子的朋友圈當中，得知對方今年正式實習，應該比她小個一兩歲的樣子。

但是，這些都沒什麼要緊，畢竟她很少會跟&ldo;葵&rdo;聊遊戲以外的事情。

透過這麼長時間，&ldo;葵&rdo;自然清楚一些大概規律，比如到了放假，苒悉除了吃飯洗澡睡覺，基本都是遊戲線上，最近卻不是了，很反常，所以來問問。

她回復對方訊息：【洗完澡了，我上線了。】

對方秒回：【ok，我也來啦。】

打了一會兒遊戲，聽見隔壁開關門的動靜。

苒悉特地仔細去聽了聽，片刻後，她跟&ldo;葵&rdo;說了聲&ldo;不玩了&rdo;後，立馬找來外套穿上。

出了房間門，她裹著外套，腳步輕盈的往頂樓上去。

果然，又看到曲新衿上來頂樓透氣。

&ldo;晚上溫度低，吹久了冷風容易感冒的。&rdo;苒悉仍舊坐到她的旁邊。

曲新衿回過眸看她，&ldo;那你上來幹什麼？&rdo;

沉思片刻，又說：&ldo;我才剛上來，你就出現了。&rdo;

她看向苒悉的目光既直白又深邃，彷彿在說，你是不是在刻意關注我的動靜？

苒悉不嫌冷，從外套兜裡掏出雙手，撐在身側，稍稍仰頭去看前方的天空，&ldo;我……&rdo;

她一時找不到理由，卡頓了好久都沒憋出&ldo;我&rdo;接下來的字眼。

曲新衿視線重新回到前方，唇角無聲的彎了下。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