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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扯了扯領口,身子往後靠去,平穩著呼吸,聲音低沉地道:「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決定。」
聽他這般說,蕭時善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突然問道:「是把兵力都分散在藤水和溯陽了麼,那懷成州呢?」
李澈專注地看著她,似乎她的話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怎麼會這樣問?」
蕭時善走過去,伸出細白的手指在旁邊的茶几上劃了劃,「把兵力分散到這兩地,東南地區不就空出來了,懷成州可是個富庶地方,這不是逼著老鼠往糧缸裡跑麼?」雖說她不懂這些事情,但換做是她,肯定是要先佔個富庶地方當糧倉。
李澈讚賞地看了她一眼,牽了牽唇道:「你說得沒錯,東南地區守衛空虛,一旦被義軍攻佔,不僅兩廣地區會陷入戰火,只怕還會蔓延至別省。」分兵攻佔藤水和溯陽,除了拉長戰線,耗費兵力,毫無益處。
屋裡有些悶熱,蕭時善捏著衣襟呼扇了兩下,頗為不解地道:「既然如此,為何還會下這樣的決定?」
她甫一靠近,李澈便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幽香,他緩緩收攏手指,抓著圈椅扶手緩緩道:「話語權一向掌握在位高者的手中。」
這話倒是不假,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有權有勢的人說了算,只是此事關係重大,一旦下了這個決定,後面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呢。
「那匣子珠寶又是怎麼回事?是拉攏還是試探?」總不能是諂媚獻好,二品大員還不至於如此。
「一半一半吧。」李澈隨意地道:「既然是給你的,大可以放心收下,如此也能讓對方放心些。」
蕭時善一聽這話來了精神,倒不是見錢眼開,而是聽出他這話裡的意思,看來他跟總督衙門那邊正相互防備著呢。也不知是為了何事才會叫總督大人既拉攏試探又心懷戒備,她兀自想了想,只覺得前路漫漫,阻礙重重,好在她在這邊待不久。
蕭時善還想再問,卻聽他忽然說道:「去添壺水。」
他低斂著眉眼,聲音裡有種極力壓抑的平穩,仔細去聽時,似乎還有絲暗啞。
蕭時善疑惑地看了看他,這是要促膝長談的意思?如此想著,也沒在這點小事上計較。
房裡的雙耳銅壺常備著水,她把銅壺捧過來,開啟壺蓋,往茶壺裡倒了些水,水流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
屋內的氣氛莫名,蕭時善倒著水,心中若有所覺,不禁歪頭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的額頭微微汗濕,身體也有種奇異的緊繃,她心下奇怪,這般瞧著,竟一時忘了移開眼。
銅壺裡的水汩汩往外流,沿著茶几流淌下來,李澈抬了下眼,伸手按住她手裡的銅壺,側頭看了看她,「發什麼愣?」
蕭時善低頭一瞧,壺裡的茶水溢了滿桌,幸虧銅壺裡的水是溫的,若是滾燙的熱水,保準要燙到手,她趕緊抽出手帕,彎著腰肢去擦水。
擦了幾下桌子,她的動作微頓,忍不住再次看過去,跟他的視線觸碰到一起,他看過來的眼神很是尋常,彷彿是波瀾不興的平靜海面,深不見底,叫人無端的心慌意亂。
靜默了一息,蕭時善頭皮發麻,抿了抿唇,忽然把銅壺往他身上一推,扭頭就跑。
怎麼說也是做過兩年夫妻,在某些事上,不說是瞭如指掌,但也有旁人不及的敏銳。
急匆匆地往門口跑去,剛邁出裡屋一步,沒等她松上一口氣,一隻手從身後伸來,環住她的腰肢,一把將她拉了回去,還順帶踢上了裡屋的門。
蕭時善心頭亂跳,腳不沾地,她踢騰著腿,憤憤地去扯他的手,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此刻的體溫過高,撥出的鼻息也有些灼人。
她早該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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