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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善自小在安慶侯府長大,打心眼裡厭惡鄙夷他們每一個人,到頭來猛地發現,她最像的還是她那道貌岸然的父親。
這是蕭時善最不想承認,又害怕承認的事實,當初想嫁給表哥,只覺得即使日後過得清貧些也沒什麼,日子都是一點點過起來的,早早地嫁出去,再不用待在侯府受氣,可她後來做了什麼,把當初的約定拋之腦後,一股腦奔著自個兒的前程去了,卞家沒有對不起她,是她對不起他們。
欠了債是要還的,蕭時善沒法像她說的那樣渾不在意,她看著桌上的消寒圖,陷入了更深沉的迷茫之中,想到李澈會娶別的女人,會把她忘得乾乾淨淨,心裡就跟刀絞一般,她也說不好李澈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但也確實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她沒想過要跟他過一輩子,與其害人害己,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小燕進來時,蕭時善已經收拾好情緒,即使要走,她也要讓他記著她漂亮得體的一面,而不是一個哭喪著臉的怨婦。
一個人要想好起來,身體也會跟著好轉,蕭時善主動吃飯喝藥,有時還會去院子裡走走,連小燕也說她臉上的氣色好了很多。
東南角的葡萄架果然搭得規整漂亮,一串串紫紅色的葡萄掛在上頭,日光從葉間的縫隙中篩落下來,撒下點點璀璨碎金。
蕭時善微仰著頭,眯起眼睛看著,余光中瞥見一道身影,她連忙瞧了過去。
雖說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她已經好些天沒見到李澈了,每次聽到外面有動靜,她都會下意識地豎起耳朵,既緊張又煩躁,也不知道是希望他來,還是不希望他來。
這會兒見到了人,反而有點不知所措,她的頭髮隨意挽著,身上的衣裙也只是一條普通的鵝黃長裙,沒有任何出彩之處,蕭時善心下懊惱,但很快她就發現,她這點苦惱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他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稍稍停留,短暫到不足以注意她的穿著打扮。
李澈停在不遠處,似乎是在看她身後的葡萄架,靜了一息道:「你身子剛好,少吹些風。」
他沒有停留,取完東西便離開了,耳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待他走後,蕭時善在葡萄架下站了好一會兒,怔怔地道:「是我不好看了嗎?」
「姑娘好看,奴婢從沒見過比姑娘還美的人。」小燕在見到蕭時善以前,都不知道人還能美成這樣,像畫裡走出來的仙女。
那他為什麼不再看她了,是終於發覺她也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麼,蕭時善坐了下來,看著藤蔓間搖曳閃爍的光暈,咬了咬朱唇,只覺得這些亂糟糟的事兒真是夠沒意思的,除了叫人苦悶煩惱,還有什麼用處。
他還管她吹不吹風,怕是徹底沒了她這個人,他才真正輕鬆自在了。
隔天,蕭時善突然聽到一個訊息,丁重喜丁大人暴斃了。
「你從哪裡聽說的?」蕭時善追問道。
「外面都傳遍了,奴婢去拿飯食,聽廚房裡的人說的。」小燕知道那位丁大人,知府衙門的人也都認識他,不久前還來過府上,沒想到說沒就沒了。
蕭時善意識到此事並不簡單,前面的雷知府,如今的丁重喜,都是這般死得蹊蹺,她不由得想起李澈,他在這個位置上,只怕也是危機四伏。
這天夜裡,蕭時善輾轉反側,摸出了一個荷包,裡面盛著好些個小玉件,足足有七個生肖,是李澈隨手雕給她玩的物件,她出神地瞧著,忽然看到窗戶外邊閃過一道黑影。
蕭時善心中一凜,忙坐起身來,仔細聽了片刻,似乎又沒有了動靜,她心裡七上八下,穿了件外衫,叫醒了在外間守夜的小燕。
「姑——」蕭時善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小燕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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