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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朝廷的十五萬大軍抵達廣西遠寧府,中軍大帳設在了遠寧府內,總兵施獻平和幾個參將從南北兩方圍攻,張大人則率主力軍隊從正面進攻奇峰峽。
一整個冬天,蕭時善見到李澈的次數少得可憐,他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夜裡難得回來一趟,待不到一兩個時辰又得匆匆離去。
這會兒蕭時善才體會到什麼叫悔教夫婿覓封侯,畢竟是在打仗,刀劍無眼,他走是走了,留她在府裡待著,看不見,摸不著的,怎麼能不記掛。
「你自己小心點。」蕭時善裹著斗篷出來送他,伸手把他的系帶繫緊了些。
李澈摸了摸她的頭髮,「這場仗不會打多久了。」
蕭時善點頭,「你放心去就是了,我等你回來。」
李澈伸手攬過她,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是我捨不得你。」
目送李澈離開,蕭時善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在心裡嘀咕道,走都走了,幹嘛還說這種話,這不是存心讓她惦記他麼。
這場戰事從籌備到總攻,一直到來年二月裡才結束。
蕭時善時不時地聽到有關前方戰事的訊息,越聽越叫人心煩,她不再跟那些夫人們走動,自己在府裡把邱掌櫃送來的帳本理了理,養了些蒔花弄草的習慣,心靜不靜得下來不好說,至少是有事可做。
戰事到了後期,蕭時善連李澈的人影都見不到了,只有報平安的書信,每次收到信件,心裡便能踏實些。
冬去春來,蕭時善攢了一沓書信,她翻著信箋,忍不住嘆了口氣,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嘆什麼氣?」
聽到這個聲音,蕭時善瞬間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她驚喜交加,激動地叫了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怎麼回來了?」
李澈伸手抱住她,笑道:「戰事結束,當然就回來了。」
蕭時善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一開口說話,眼睛先濕潤了起來。
李澈趕了兩天路,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放鬆下來,不再是戰場上的硝煙瀰漫,目之所及,皆是由她佈置的一草一木。
「有沒有傷到哪兒?你每次來信都說一切安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哄我。」蕭時善往他身上四處打量起來。
李澈抹了抹她的眼角,「哪裡都沒傷到,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驗一驗。」
他這樣一說,蕭時善就想起她之前非要驗傷的事兒,前車之鑑還擺在前頭,她可不敢逞能,眨著眼睛,柔聲說道:「我相信你。」
不管她相不相信,也著實過了幾日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日子,被他那般欺壓,反而如同吸飽露珠的花朵,愈發嬌艷欲滴。
境由心轉,這話倒是半點不假,蕭時善梳妝打扮,跟著李澈去參加了慶功宴,張夫人招待了一眾女眷。
張小姐跟在張夫人身邊出現時,蕭時善頓時心生波瀾,認出這位張小姐正是她曾在南京見過的那位女子,打聽之下才知道,這位張小姐原是姚若薇的表妹。
蕭時善對那場夢本就心中有刺,又見到個跟夢中女子頗為相似的女子,更是不舒坦,唯一感到寬慰的是,這位張小姐已經定了親。
回府後,蕭時善連帶著對李澈都愛答不理的。
小燕送上醒酒湯就退了下去。
李澈喝了兩口,擱下碗,把蕭時善抱到了腿上,「說吧,誰又惹著你了?」
為了這種無稽之談生氣,蕭時善也是怪難為情的,但道理誰都懂,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回事了,「也沒什麼,就是我以前做過一個夢。」
李澈揚了揚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夢到你娶了續弦,還有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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