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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善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可一鑽進去了, 旁人說什麼都是不管用的, 只能等她自個兒想通,或是尋到個毫無道理但又足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對於卞家的遭遇,悲傷懊惱那都是真真切切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便是她爹死了, 她也不見得有如今一半的在意。然而再怎麼傷心難過,蕭時善也沒長久地沉浸在悲傷中,她惱恨自己恢復得如此之快, 更惱恨李澈顛倒黑白的本事,三言兩語地大而化小, 愣是把她從犄角旮旯裡拎了出來, 連傷心難過的工夫都不給她留。
不說自己賠出半條命去,才算對得起那份恩情,可轉過頭去就拋之腦後也實在令人齒冷, 或者說即使她想為姨父姨母和表哥賠上半條命, 他也不肯成全她難能可貴的孝心。
偏偏在這件事上她還沒有跟他據理力爭的底氣。她的這份在意顯得尤為不同尋常,任誰看來都會生出疑惑, 那卞家是什麼了不得的要緊親戚,值得她捨生忘死,真要追究起來,不知要扯多少亂麻。
無論是蕭淑晴在玄都觀嚷出來的那些話還是李澈言語間透出的意思,都讓蕭時善意識到他定然是知道什麼的,她那時在氣頭上來不及細思,轉過頭來就更不會去戳那層薄冰。
談不上心虛,但也確實沒那麼理直氣壯,畢竟她當初沒想過要嫁進衛國公府,也沒想到自己當真能嫁成。倘若卞家人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也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可顯然並非如此。
李澈不去追問,蕭時善也就得打起精神將養好身子,除非她不想當這個三少奶奶了。
常嬤嬤倒是欣喜她恢復得快,儼然把李澈當成了靈丹妙藥,話音中滿是欣慰,提起來就是姑爺長姑爺短,她這個姑娘都要靠邊站了。
蕭時善是壓了又壓,好懸沒說出自己那是被他氣的,便是哪日她真病入膏肓了,也得被氣得回光返照。
這不連季夫人都看出她受氣了,再聽到後面那句話,蕭時善心下略感驚訝,原來李澈也沒那麼招人待見,季夫人這話倒像是對他有幾分意見似的。
她在心裡頗為認同地暗自點頭,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分毫,瞧見爐上的銅銚子冒出熱騰騰的白霧,蕭時善很有眼力見兒地去倒水沏茶,她這手沏茶功夫傳自季夫人之手,當初光是品茶就嘗過不下二十種茶葉,主要是教她如何品茶鑒茶,沏茶手藝不過是順帶著點撥一下,畢竟不會沏茶沒多少關係,多得是人伺候,但喝茶如牛飲可就要貽笑大方了,從呈芳堂走一趟,出來時頭髮絲都沾染著茶香。
學是學得辛苦,可用起來時實在順手,蕭時善輕挽衣袖,素手提壺,滾燙的沸水注入壺中,發出極悅耳的聲音,沏茶須聽聲觀色,注水不宜多也不宜少,少則釅多則寡,多或少的拿捏還要依茶湯色澤來定,這會兒是第三泡水,正是精華所在。沖茶的水是婢女從梅樹上收集的雪水,若要用雪水沏茶,封在罐子裡埋入地下的舊年雪水遠不及現年的雪水,最好是剛剛從梅間採來的新雪,天然帶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梅香。
季夫人端起茶杯觀了觀茶色,又嗅了嗅茶香,這才輕啜了一口,總算沒有白費工夫。
程姑姑見季夫人眉目舒展,便知這是滿意的,不由得瞧了眼蕭時善,太太對入口之物要求極高,此次來淨慈庵還專門帶著個沏茶丫頭,適才三少奶奶去添水,她本要阻止,只是怕驚擾到三少奶奶,便沒有驟然出聲,不承想三少奶奶沏的茶竟能入太太的口,這倒是稀奇了。
「三少奶奶歇著吧,讓丫頭來就是了。」程姑姑笑著說了一句,轉頭又讓婢女給蕭時善多加塊墊子,好讓她坐著舒適些。
自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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