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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冷笑道:「這是她磨的麼?她來這兒快一年了,也沒磨出像樣的墨來,說她一句心浮氣躁還委屈她了不成。早不來晚不來,他媳婦兒在這兒了,就知道來盡孝了,偏他媳婦兒是個嬌貴人,磨點墨能累斷了手麼?養個兒子有什麼用!」
程姑姑沒想到給三少奶奶說了幾句好話,能引出太太這許多話來,太太今日這氣性格外大,竟把公子也捎帶進去了。她聽了個大概,難道這墨不是三少奶奶磨的?
正思索間又聽到季夫人後面那句話,程姑姑不由得說道:「太太,怎麼就說到那裡去了,公子又怎麼惹到您了,這話可就沒道理了。」
在程姑姑看來,太太是發了場無名火,沒有根由地發脾氣,再者太太提起公子去書齋靜心讀書的事情,她也有些不贊同,公子剛遊歷回來,不讓小夫妻多親近幾日,又要催著人去書齋,在哪裡不能讀書,非要到那邊去。
季夫人舒出一口氣,「罷了,不提他們了。」越提越氣。
提筆蘸墨,季夫人的心情有些複雜,這還是頭回用上兒子給磨的墨,要不是使喚了他媳婦兒,她能撈到這個?
人在氣頭上,總會把事情往偏裡想,就好比季夫人用墨這事,她要讓李澈給她磨墨,他能連這點事兒都不做?無非是季夫人從來沒這樣要求過,他也不會好端端地給她端一硯臺墨汁來。
二房三房都是子嗣興旺,而衛國公常年鎮守遼東,夫妻聚少離多,膝下只有李澈這一個兒子,不管是衛國公還是季夫人,二人對李澈的要求一向嚴格。
季夫人對李澈一直是感到驕傲的,他也沒辜負她的期望,只是身為衛國公府的長房長孫,李澈從小到大幾乎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就算他不開口,別人也會絞盡腦汁地送上來。
又加上他生得一副好皮囊,自小聰慧過人,得到的關注和疼愛遠比其他兄弟姐妹要多,便是老太太向來一視同仁,也難免偏心他幾分。
如同大姑娘雲梓擔心那對龍鳳胎被寵壞一樣,季夫人也有此類隱憂,要什麼就有什麼,未嘗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好在李澈從沒讓她失望過。
然而眼下,季夫人用著這硯墨汁,心裡想著,這晃一眼,晃兩眼的,難保會試時不會晃了神,還是早點去書齋好。
至於程姑姑擔憂的夫妻分離,季夫人是沒有考慮過的,孰輕孰重總要在心裡有桿秤,貪戀那點男歡女愛,能有什麼出息。
第三十四章
從呈芳堂出來, 外頭的日光已是大盛,照得那叢月季愈發嬌艷欲滴,碧油油的葉子, 嬌艷艷的花兒,惹得蜂蝶飛舞。
沿著一條石子路走著,蕭時善嗅著風中送來的馥郁香氣,思量了片刻,輕聲說道:「夫君既然要去書齋,那衣物鞋襪, 日常所需之物可都備齊了, 要早早拾掇起來才是。畢竟不是在府裡,多帶些東西也是有備無患,總比外面的要精細些。」
在起初的疑惑詫異過後,蕭時善還是有那麼一丟丟不滿的,要不是今日在季夫人這裡說起來, 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如若等別人問起她,她卻一問三不知,擎等著被人笑話吧。
然而蕭時善之所以敢稱自個兒是個賢惠的, 自有她大度得體之處,這點不滿在跟夫君的錦繡前程比起來, 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書裡不是還有那頭懸樑錐刺股的麼,不如此刻苦鑽研,如何與天下才子一決高下。
蕭時善自個兒受不了這等辛苦, 但她萬分支援李澈去吃苦, 她也自有一番道理可言,俗話說吃得苦中苦, 方為人上人,不是她不體貼他,而是盼他往高處走,怎麼稱不上賢惠呢。若說私心,那也是有一點的,不過是想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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