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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蕭時善只是理理自己那點嫁妝,何曾接觸過正經勛貴人家的帳目,今日驟然一看,竟有些看到眼裡拔不出來了,雖是一部分往年帳目,但也能瞧出國公府的底蘊之深厚,又感嘆要維持偌大家業的不易。
「呀,帳本里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呢,如此說來那些帳本還得好好存著了?」疏雨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太太讓姑娘看帳本是為了讓姑娘學著如何辦事。」
以前姑娘初一十五才往呈芳堂來請安,來了就被撂在一邊磨墨,她們還當是太太不喜她們姑娘,這會兒疏雨覺得太太還是很看重姑娘的,居然把那麼重要的帳本給姑娘看。
蕭時善心道她可不就是來學辦事的麼,還真讓李澈說著了,她在呈芳堂待了半日就學了不少東西,國公府的記帳方式頗有條理,如此大的產業也能把帳本做得規規矩矩,轉頭再瞧瞧她那點嫁妝,都比不上人家的一粒米,就這點家當,那幾個掌櫃還能給她把帳記得東一筆西一筆的。
兩相對比,蕭時善只覺得越發難以忍受,回到凝光院,她把常嬤嬤喚到了近前,開門見山道:「嬤嬤可還記得當初給母親打理田莊商鋪的那些掌櫃?」
蕭時善口中的母親是指已故去的梅氏,她母親是外祖父的獨女,嫁妝相當豐厚,聽常嬤嬤說除了表面上的嫁妝,外祖父私下還給母親塞了三萬兩的銀票壓箱底。
蕭時善不清楚外祖父的生意做到何種程度,但能拿出三萬兩銀票給女兒壓箱底,足可見一片愛女之心。至於後來這銀票用在了什麼地方,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是一文錢沒見著。
不提這不知去向的三萬兩銀票,梅氏手下的掌櫃管事也是個頂個的精明強幹之人,只是陳氏進門後,把梅氏的嫁妝拿過去打理,便把那些管事挨著換了。
「姑娘的意思是?」常嬤嬤的男人就是梅氏手下的管事,原先幫著打理田莊,她對其他的掌櫃自然熟悉,只是陳氏當初把人都辭退了,已經好些年沒聯絡了。
「嬤嬤若是還記得,不妨先找找人,看他們是否還願意回來。」蕭時善此前便想過,也正是因為想到好些年不聯絡,其中的變故太多,有本事的人在哪兒都能站得住腳,若是人家已經另謀高就,又怎麼願意再吃回頭草。
常嬤嬤欣慰地笑道:「姑娘要想把人找回來,他們肯定願意,好幾個都跟著老太爺幹過,老太爺對他們有提攜之恩。」
聽到前半句,蕭時善不由得抬了抬頭,還以為自己有多大優勢,可聽完後半句,就收回了那點好奇。她沒見過這世上有多少重恩義之人,只聽過樹倒猢猻散,用恩義去鎖人,還不如砸銀子更實在,而且她自忖自個兒也著實沒有什麼恩情好講,若是他們做得好,不虧待他們就是了。
提起老太爺,常嬤嬤的話頭就有些止不住,蕭時善這位外祖父也真算得上一位奇人,家裡本是略有薄產的耕讀之家,卻出了個不喜讀書專事商賈的人,士農工商,商排最末,不去捧著聖賢書,非要去學下等人行商坐賈,這在老輩眼裡可不就是自甘墮落。
不知怎的就鬧到要趕出家門的地步,興許想著若是生意虧了賠了,也就知道回頭了,可偏偏外祖父還是個生性豁達百折不撓的人,買賣雖是有賺有賠,但愣是讓他一步步做大了。小商販算不得什麼,若是由小商販到大商人,便是權貴也要搭一搭眼了。
「每年帳目會審,那些個分號掌櫃聚在一處談論生意近況,誰說真話,誰說假話,哪個誇大其詞,哪個弄虛作假,沒一個能瞞得過老太爺的火眼金睛。」常嬤嬤想到那時府裡大擺宴席的盛況,心裡滿是唏噓,老太爺那樣一個能人唯獨子嗣不豐,膝下只得了小姐一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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